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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太原王氏也送来了粮秣六百石,至于为什么是六百石,那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嘲讽张显之前不过是六百石的县令吧。

但你嘲讽就嘲讽吧,这粮食不收就算我输好吧,六百石呢,够养活好几十口人了。

用了几天功夫跟一应豪强客套,张显另一边也没耽搁,着人布置了场地,等待迎接后续而来的传旨黄门令。

那三骑与他说了一番,这些个十常侍手下的黄门令嫌日夜兼程太过劳累所以就让他们先行,其自身则是慢悠悠的不紧不慢的的过来。

张显表示理解,宦官吗,凭本事捞了那么多钱要是还苦哈哈的急急忙忙不享受生活,那钱不就白捞了!

人嘛,要相互理解,你看人家办事多牢靠,一个中郎将说给就给,虽然这一举将其在桃源积攒的财富尽数掏空,但是值呀。

中郎将的官职可不低了,你看卢植,人家打黄巾时表的也不过是中郎将而已。

所以面子还要给这些宦官的,要重视,要给钱,别到时候人家回去说上几句,这钱也了,最后还要被罢官。

卢将军后车之鉴在前啊。

虑虒县全员都在为春播做着准备,粮种,农具,耕牛,也开始一村一村的分发。

之前张显的里长调任制度以及亭长下新增缉盗官吏的体制彰显了优点。

各地里长皆是与当地宗族不存在亲缘关系,所以伙同宗族欺上瞒下的情况被大幅度的降低。

还有一些潜在的风险,也在各名为缉盗实为监督里长宗族的官吏下被抹除。

这些时日,韩暨又是一阵劳苦,日日奔波在县衙外,走访各宗族。

宗族还跟豪强氏族不同,宗族只是豪强的雏形,其主体根本却还是底层农民的抱团取暖,所以韩暨也不能快刀乱斩,只能一言一语的慢慢讲解,一时也是颇费心思。

耕牛,农具,粮种,春播的重中之重,所以他基本上也是掏空了虑虒县县库里的所有家底,甚至还自掏了一部分填补。

不过要用这些东西,也不是完全白用。

农户可以保留自家的粮种用官家的,农具,耕牛也可租借,但秋收时,五五分成的田产要改为七三分成。

张显七,农户三。

而且只要你选择这种形式,张显还给你包田税,也就是说,田里种出了多少田产,一百斤你就留三十斤,两百斤你就留六十斤,听上去少,但什么都不用农户操心,只管种地。

其实以往苛捐杂税下,一亩田的产出最后能落到百姓手里的甚至连一成都没有。

韩暨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在向这些农户们解释这个。

当然,如何选择依然还是自主,你选五五分田税自理也可以,张显不加阻拦。

不过这几天从韩暨手上收集到的民愿来看,百分之七十的农户还是选择了七三分成。

这些人多是以前在豪族中的隐户奴籍,知晓些这其中的关键。

这也算豪强们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了。

又是几天。

清晨的薄雾中,一队车马缓缓驶近虑虒城门。

四匹纯白驽马拉着鎏金车驾,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车辕上悬挂的铜铃随着颠簸叮当作响,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脆。

车驾两侧,十二名骁骑披甲执戟,护卫左右。

“黄门令到——!”

比起十几天前驿骑急传时戍卒的慌乱,这次他们却是镇定了许多。

号角吹响,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街道两侧,早已得到消息的县衙衙役手持枣木棍立于街道两侧,横棍将好奇的百姓拦在了两侧。

车帘掀起,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探出,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指尖染着淡淡的凤仙汁。

黄门令张恭,之前担任鬻爵所官职替张显三人主持县城三职的宦官亲自过来了。

他本姓桑,名恭,不过入了宫中,认了张让为父便改了张姓。

车马行至县衙。

张恭慢悠悠的踏出车架身披绛紫色锦袍,腰间玉带悬挂银鱼袋,头戴进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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