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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剿胡骑?巡弋塞外?他张显当草原是他家后院不成?!才练了几天的兵,就敢把爪子伸到强阴、武州?

那是鲜卑人的猎场,是匈奴人遛马的地方!他以为他那些骑卒是什么?天兵天将吗?不知死活!”

侍立一旁的吕布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脑海中闪过黄忠那开山裂石般的刀光,更闪过张显那深不可测的威压。

然而,丁原此刻的暴怒如同实质的冰墙,将他嘴边的话硬生生冻了回去。

“义父息怒。”吕布最终只是垂下眼睑,低声道:“张中郎此人……确有些本事,其练兵之法,颇为严整。”

“本事?”丁原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吕布的脸。

“奉先!你是被他打怕了,还是被他那点小恩小惠迷了眼?草原作战,岂同儿戏!胡骑来去如风,聚散无常!他那点人马,撒进去连个水都溅不起来!等着瞧吧,用不了几日,他想哭都找不到坟头!”

他猛地站起身,在铺着厚厚毡毯的地上来回踱步,宽大的袍袖带起一阵风。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吕布默然肃立,眼中却充斥着万千的向往。

十几日后。

晚春的并北草原寒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凛冽。

枯黄与零星新绿交织的草毯铺向天际,空旷得令人心悸,唯有那秃鹫盘旋的黑点,和远处地平线上偶尔升起的、代表着草原人部落的稀薄炊烟,昭示着这片看似死寂的土地下暗藏的凶险。

虑虒骑营的两千精骑,如同出鞘的寒刃,在这广袤的猎场中谨慎地展开。

他们并非聚拢一处,而是以训练有素的百人队为基本作战单位,如同撒开的巨大渔网上的锋利钩爪,彼此间隔数里,却又保持着紧密的联络。

每队皆配有数名精明且常年跟草原人打交道的边民斥候,如同鹰隼般在主力前方和侧翼游弋侦查。

马蹄踏在冻土与枯草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甲叶偶尔的轻撞是这片寂静中唯一的金属回音,骑卒们警惕的目光扫过每一道起伏的丘峦,每一丛可能藏匿敌人的灌木。

“报——!”一骑斥候从西北方疾驰而回,带起一溜烟尘,他在赵云马前勒住缰绳,战马喷着浓重的白气。

“将军!西北十里,发现小股匈奴游骑!约三十骑,驱赶着百余头牛羊,正向北移动!看方向,像是回其冬营地的!”斥候语速极快,气息微喘。

赵云勒住白色战马,银甲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年轻的面庞沉静如水,目光锐利如刀锋扫过前方。

“三十骑……驱赶牲畜……”副将张辽策马上前,低声道:“将军,恐是诱饵,或哨探主力。”

“管他诱饵还是哨探,撞上了,就不能放过。”

赵云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寒意:“传令左右两翼百人队,向此地靠拢!我部前出!文远,你率弓骑压阵,听我号令!”

“诺!”张辽肃然领命。

命令通过短促的号角和令旗迅速传递。

附近的两个百人队闻讯,立刻调整方向,如同溪流汇入江河,向赵云所在的中军靠拢。

整支骑队的速度陡然提升,由谨慎的巡弋转为蓄势待发的奔袭,但即便是奔袭,他们也依旧保持着相对严整的队形,如同一股沉默的钢铁洪流,朝着斥候所指的方向席卷而去。

十里路程,在全力奔驰的战马蹄下转瞬即至。

越过一道低矮的草坡,目标赫然在目!

约三十名匈奴骑兵,正懒散地驱赶着一群混杂着牛羊的牲畜,慢悠悠地在一条浅浅的干河床旁行进。

他们身着杂乱的皮袍,武器随意地挂在马鞍旁,显然毫无戒备,甚至有人在高声谈笑。

显然,他们并未料到在这会遭遇上汉军精锐。

“弓骑!前出!三轮急速抛射!覆盖!”赵云的声音冰冷地穿透风声。

早已蓄势待发的张辽所部弓骑,闻令如离弦之箭,陡然从主力阵型中加速前冲!

近两百名弓骑兵在奔驰中整齐划一地开弓引箭!虑虒匠造坊特制的复合反曲强弓被拉成满月,弓弦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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