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营两千零四十七人,昨日一战重伤者四百二十人,轻伤者无算,死者二百一十一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将赵云搀扶坐起。
十六岁的少年脸上稚气早已不再,他愧疚着,沉默着。
张显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轻言:“这意味着有二百一十一户家庭永远的失去了一名儿子,丈夫,甚至也失去家中的顶梁柱。”
“回去后,你自行带着抚恤一家一家的去叩首谢罪!”他的话语稍稍的严厉了几分。
“弟。”
听闻了骑营的伤亡,赵云的眼神更加的黯淡了,他点了点头、
“知晓。”
张显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昨天发生的,往后,不许再犯!”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赵云强撑着身子半跪在地,抱拳:“末将致使一军受困,还请主公责罚!”
张显凝视他片刻后退了几步站直:“你错有之,但错不全在你,且等着。”
他转身撩开门帘朝外大喊:“令黄忠,戏忠,张辽,赵苟,赵牛,赵虎以及骑营屯长以上的军官入帐议事!”
“诺!”
大帐外的守卒立即前去通知。
不一会,十几人便全都入帐而来。
“主公!”
“主公!”
“主公.”
十几人行礼,见一旁半跪着的赵云也都是心下一喜。
“阿云醒了!”
“云哥!”
“将军!”
“.”
黄忠等人关切的呼唤道。
但半跪的赵云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
几人对视几眼。
张显摆手:“好了,别叫他了,他在请罪呢。”
他转身朝桌案旁走去,落座。
“志才,说说昨天的发现。”
“唯。”
戏忠拱手,上前一步:“昨日野狐岭一战全歼草原所部,斩首贰仟七百级,俘虏一千五,逃脱者不足百数,罪首伏诛、”
“经后续搜查检验,发现密信四十三封,皆是针对我虑虒军的计谋,情报之详细只能出自并南大族,虽不见落名,但属下推测,这些密信应当全是出自一人之手。”
“何人!”
赵云抬起了脑袋,眼眸中满是怒火。
戏忠看了他一眼朝他拱手道:“在并州与主公有仇者不难猜,太原王氏!”
赵云拳头一紧,心生杀意。
“好了。”上首张显摆手。
“赵云。”
“末将在。”
“身为主将至使一军受累,此为你之过,所以暂时交出骑营校尉一职,贬为步营长矛手。”
“主公!”
“主公!”
“主公,末将等人愿意继续追随赵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