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还调拨了四十万石的粮草,后续补充也不是问题。
刚抵达苇泽关,张显又马不停蹄地往夏侯兰等人所在之处赶去。
一路上,已经有不少老弱也在往苇泽关而来。
就在张显抵达时。
聚集地突然爆发一阵小骚动!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冀州!”
“粮食呢?天天都是喝粥,好东西都让当官的贪了吧!”
“让开!老子要见管事的!管事的再不出来,老子就要抢了!”
几个衣衫褴褛但体格颇为健壮的汉子,脸上带着戾气和煽动性的狂热,推搡着维持秩序的兵卒,试图冲击。
他们身后,立刻有几十个流民被带动起来,跟着鼓噪。
负责警戒的军卒立刻挺起长枪,前排盾牌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组成了人墙。
“敢冲击军阵者,杀!”带队的小军官厉声嘶吼。
肃杀之意瞬间就让冒头的几十个青壮声音小了下去。
赵虎眼神一厉,手已按在刀柄上:“阿兰,这些泼皮留着也是祸害啊。”
夏侯兰也面色凝重,手按剑柄:“我知道,但不好杀啊,一杀整个聚集点都会恐慌。”
“那咋办!他们再闹就不是几十个人的动静了。”
“我”夏侯兰正要答话,耳畔却是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甲虒军何在!”
“主公!”
“显主公!”夏侯兰赵虎两人也是一震,他们瞬间感觉到心里有了主心骨了。
“在!”
熟悉的沉稳嗓音让所有紧张中的火字营军卒士气一振。
“给某拿下闹事者!”
“诺!”
原本呜呜嚷嚷的带头闹事者,瞬间就被盾牌长矛压倒在地。
即使被压,这些人还在试图挑起混乱。
“啊啊啊!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这些人的真面目要露出来了!”
他们的喊叫让周遭的一些流民眼里露出了一些恐慌的色彩。
被压之人看的清楚,眼里也是露出几抹自得。
有这些流民在,那这里的当官的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有趣。”张显一人一马近前,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身边几人耳中。
“乱世之中,哪里都少不了浑水摸鱼的聪明人。”
他打马向前,走到了一处高台边缘。
没有怒吼,没有拔戟,只是那样平静地站着,目光如实质般投向骚动源头。
墨影一跃登上高台,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崩塌前的沉凝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聚集点!
喧嚣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骤然减弱。
前排的流民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