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部的骑兵来得太快了!
一两千名剽悍的草原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从平陶城外急速掠走!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该死!”
张辽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垛上。
他不怕草原人来攻击他们,就怕草原人根本不管他们!
从细封部的动作来看,他们摆明了是只掠夺不进攻。
“原骑营将士快速集结!快!”
张辽快速吼道,不过两刻钟,那两千名的草原人就仿佛从没来过一般消失了个干净、
“狗子你可千万要出兵阻拦啊!”
他喃喃着,随即跨上副将牵来的战马,提上斩马刀出城而去。
身后百余名原骑营将士也紧随而出。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张辽快速后望,却见领头一骑白马急速而来。
“文远!怎的了?!”
来的正是赵云,他在兹氏县看到平陶县方向的烽燧燃起后就先一步而来了。
“胡骑掠境已经往晋阳方向去了!”
赵云神色一凛:“路上说!走!”
说罢他便一骑而出,张辽等人快速跟上。
大陵县方向。
领着最多人马坐镇的赵苟在看到平陶县烽燧点燃的刹那就下令全军备战。
幸好是刚收复的三县,周围基本没有什么村庄住户,这也让草原人想要寇边也只能不断东进才行。
大陵县外,临时构筑的简易营垒前,赵苟紧握腰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西北方。
十七岁的脸庞线条刚硬,眼神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冷静与狠厉。
强阴一年的磨砺,让他深知草原人的凶残与狡猾。
他并未选择龟缩城墙,而是将主力三千步卒,五百骑卒,依托大陵县城外围的地形,在通往晋阳的必经之路侧翼,构筑了一道斜向的阻击线。
以陷坑,临时挖掘的矮壕,构成了第一道屏障。
弓弩手被部署在稍高处,长矛手和刀盾手则扼守要冲。
“报——!”一骑探马如旋风般冲至近前,骑士滚鞍下马,气息急促。
“禀校尉!胡骑约两千,西河细封部狼头旗!已过平陶,沿吕梁山东麓谷道急速东进!距此不足三十里!速度极快!”
“果然来了!”赵苟眼中厉芒一闪,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
“告令全军,在此留下他们!绝不能放一骑进入晋阳境内!”
“诺!”
军阵响起一阵应答,所有人握着武器的手都紧了几分。
赵苟心里微微后怕,还好主公下令收复三县的命令早了几日,若是没有这几日的缓冲,这帮草原人还真就能得逞。
“全军戒备!弓弩上弦听我号令!步卒坚守阵地,无令不得擅动!骑卒集结待命,随时准备侧击!”
一道又一道的号令不断下达。
赵苟部严阵以待!
马蹄声!
起初是沉闷的鼓点,敲打着大地,很快便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滚雷!
西北方的天际线,一道由烟尘,铁蹄和弯刀组成的狂潮,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而来。
细封部的狼头旗在烟尘前端狂舞。
他们看到了前方大陵县外严阵以待的汉军阵列,但为首的百夫长眼中只有轻蔑。
汉人的步卒方阵?在他们疾风般的骑射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们的目标是晋阳的财富,而不是在这里啃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