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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张辽的袭扰战报,刘备的密报,吕布巡边遇敌的情报,如同流水般汇集到他这里。

他深知,云中的风暴正在酝酿,五原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他必须像一块最坚硬的磐石,牢牢钉在这里,为前方的利剑提供最稳固的支撑。

“传令!”黄忠的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城楼之上。

“各烽燧戍堡,警戒提升至最高!游动哨加倍!甲虒军各营,取消一切休整,轮番上城值守!狼骑留驻后方的预备队,随时待命出击!”

“通知徙民点,加快春播进度!各工坊,昼夜轮作,全力保障军械,农具生产!”

“告诉韩长史,军备生产务必加快速度!”

“诺!”

一道道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士兵们的步伐更快,工匠们的锤声更疾,农夫们的吆喝声更响。

这座在废墟上快速崛起的新城,磨利了爪牙,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黄忠如山的身影矗立在城头,须发在塞外的风中飞扬。

——

半月后。

随着伍琼的复命,洛阳朝堂再起争端,大臣们争吵的无非还是那么几个点,围绕着张显来来回回的攻讦不休。

有人攻讦,自然也就有人维护。

别的不说,最起码刘宏的预期达成了,每日看着大臣们你来我往的,倒也乐得自在,就连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都明显的有些好转了。

不过虽然朝堂上的交锋虽然被皇帝暂时按下,但其涟漪却迅速扩散到了市井闾巷,茶楼酒肆,乃至太学书院。

张显,这个原本对洛阳百姓而言有些遥远和模糊的边关大将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了街头巷尾讨论最多的谈资。

“听说了吗?那位在并州杀胡虏杀得筑起万颅京观的张将军,又要被陛下加封赏赐了!”

“啧啧,万颅京观啊!想想都瘆得慌!不过…杀得好!那些天杀的胡狗,早该这么收拾!”

“哼!杀孽太重,有伤天和!我看朝廷就该治他的罪!”

“呸!你懂什么?这叫以杀止杀!没有张将军的霹雳手段,北疆能安稳?听说他还弄出了什么新犁新耧车,种地快得很!并州之民的日子应该好过的很吧。”

“哼,日子好过?我看是被当牛马使唤吧!什么粮票工分,听着就不像朝廷法度!还有那些轰隆作响的邪器,怕不是什么妖法吧!难怪他会收留那么多的黄巾贼子,袁司徒说得对,此等人物,必是奸佞之流!迟早祸乱天下!”

“放屁!何大将军都力保张将军!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的功绩!”

类似这样的争论,在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茶肆里,酒楼上,甚至当街相遇,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

支持者多为市井小民,行商走卒,他们崇拜张显的武功,将其视为保家卫国的英雄。

反对者则多为一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信奉儒家仁恕之道的士子,以及部分利益可能受损的商贾,他们恐惧张显的酷烈手段,担忧其权势膨胀,视其为潜在的国贼。

这股争论的热潮,也席卷了帝国的最高学府,太学。

“诸位同窗!张显此獠,屠戮成性,筑京观以耀武,役胡虏如牛马,其行惨无人道,与禽兽何异?更兼其私行粮票工分之僭越法度,广收流民,私蓄甲兵,其志叵测!

吾辈读圣贤书,当明大义,岂能坐视此等虎狼之辈坐大?当联名上书,请朝廷明正典刑!”

一位身着儒衫,慷慨激昂的年轻学子站在石阶上大声疾呼。

“仁兄此言差矣!”

一位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的学子排众而出。

“你是何人?”之前大声急呼的学子眼神不善的喝问。

那人一拱手,谦谦一礼:“在下阮瑀,乃蔡伯喈先生弟子,路过太学听闻仁兄话语有些偏颇。”

阮瑀朝着四周聚集起来的学子拱了拱手。

“张将军北逐胡虏,复我汉土,此乃不世之功!京观虽酷,然震慑群丑,保境安民,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至于粮票工分,不过战时安置流民,恢复生产之权宜计,并州去岁税赋足额上交,流民归心,此皆其功!

如此又岂能因循守旧,以腐儒之见,苛责干城之将?吾辈当效班定远,投笔从戎,北赴边关,助张将军一臂之力,扫清胡尘,方不负平生所学!”

他的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一些学子眼睛一亮,纷纷出言。

“阮兄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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