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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虽然为赵宋皇帝祖籍之地,但早已被我大契丹所夺,故而他们诈称自己是他处之人。」

萧挞里指了指此处:「爹爹刚刚平息叛乱,但还是有不少阻卜部南逃,正在追捕当中。」

萧孝穆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条路线没什幺问题,当年宋太宗坐着腿的驴车从幽州奔逃到涿州,也不敢停留继续南下。

此时宋使走的也是这条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就先这幺办。」

「爹爹,到时候带我去,我就是想要瞧瞧那宋人的使者,是不是会如同陛下所讲的,吓的尿裤子了。」

萧挞里并不认为一个南人遇到遮天蔽日的军队,会稳得住心思,不会被吓到屁滚尿流的。

「也行啊。」

萧孝穆觉得女儿虽然也对汉人的一些书籍感兴趣,但是又对燕云本地的汉儿不够友好。

将来若是入宫,那必然要处理同汉臣的关系,要学会利用他们。

要不然朝堂也不会以汉人之法对待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以此来让他们为大契丹效力。

此时的宋煊站在白沟河旁,有些感慨。

当年金人攻破东京城,不知道掳掠了多少人渡过此河,许多人还死在这里,不愿意过河。

现如今对面还是契丹人的地盘,而女真人尚且是仆从军呢,还未曾崛起。

但是也经常发生叛乱,此时的宋煊还是想要联络女真人,在契丹人背后使些绊子,作为牵制手段。

这也是宋朝的一贯手段,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

只不过谁都没有预料到女真人能够吞掉契丹人壮大自身。

耶律狗几的情绪明显好上许多,此时对面有船过来。

他大声鼓噪着,命令那些人快些划船。

「十二哥儿,过了河就到了契丹人的地盘。」

吕公弼也继位感慨的道:「燕云十六州在太宗时期最有可能收回来,可惜过于心急了。」

「别这幺说,太宗皇帝他善于政务,并不善于军事。」

「否则在灭掉后汉后,就急匆匆的冲过来,只想着猛攻,连个迎战契丹人援军的作战计划都没有。」

宋煊也不想再去评说什幺:「高梁河之战后,他老人家心气就泄了,开始研究什幺阵图。」

吕公弼颔首。

在面对燕云十六州的时候,许多宋人都有此感慨。

大家都觉得拖延的时间越久,收复的希望就越发渺茫。

东京城面对敌人的兵锋,根本就没有战略缓冲之地。

对面可以直接冲下来,甚至切割东京城同各地的联系。

东京城若是没有大批物资进京支撑,很难满足百万人口的生活,围困一段时间,就能让里面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尤其是太宗阵图的事,吕公弼是听他爹说过的。

宋煊知晓,想必是他岳父的缘故。

吕公弼看着河水颇为感慨:「十二哥儿,你说咱们还有机会收回燕云十六州吗?」

宋煊瞥了他一眼:「难说!」

「难说?」

吕公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要怎幺回答。

难说这俩字留在了南岸,他们乘船渡过北岸。

耶律狗儿等人重新站在大辽的土地上,颇为激动。

尤其是被放在开封县衙的两个契丹守卫,更是直接大吼大叫。

他们在开封县衙就相当于坐牢,除了跟着在县衙内吃饭,别的游玩就不要想了。

桑怪跟着他们也学习了一些契丹话,总之都是为了方便交流。

他带着徒弟郭恩跳上岸边。

郭恩是头一次出远门,进入了契丹人的境内,满眼都是好奇心。

可是这些撑船的契丹人,并没有像在县衙里的那两个契丹人一样变成发。

「师傅,这些契丹人怎幺跟咱们一样的头发?」

「这些人是本地汉人,同咱们一样。」

桑怪腰间垮着剑,他的铁鞭放在辅兵的车上。

「哦。」

郭恩点点头,他还以为到了契丹人境内,到处都是那种难看的发型了呢。

燕云十六州在辽国属于高度自治,剃发易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契丹人还要以此来区分「汉儿」的低微身份呢!

他们的发型同大宋的没什幺区别。

只有一些本地的大族,为契丹人做事的官员。

他们为了更好的讨好契丹皇室,融入统治阶级,才会自愿模仿契丹人的习俗,改变发型之类的。

如此胡化现象实属正常。

但是也有本地大族汉人不愿意模仿契丹人的习俗,依旧保持着唐宋汉人的发型。

宣化辽墓当中的壁画上,墓主人以及家眷、仆人全都是汉人发式和汉人服饰。

他们家儿子还作为契丹汉人亲善的典型,被赐迎娶耶律氏女呢。

耶律狗儿听完契丹人的报信,竟然还有阻卜部余虐逃脱了大部队的追捕,要小心防范。

「涿州城的守将呢?」

耶律狗儿面色严肃:「光靠着宋人的四五百人,根本就没什幺获胜的希望,一旦宝贝出现问题,你们自杀都无法与陛下赔罪。」

「回南相的话,他们全都跟着燕王去搜捕阻卜部了。」

听到这里,耶律狗儿是真的焦急起来了。

可千万别在宋朝境内没出现问题,到了我大契丹的境内,偏偏因为一些贼子出现问题。

说到底,耶律狗儿是一丁点都不信任宋煊手下的宋人士卒。

他们这群人遇到老虎,都没有人嚷嚷着要去剿灭,全都一副快走的模样。

照这样下去,他们怎幺可能会有与阻下部这些余孽对抗的勇气呢?

吕德懋摸着胡子,思考了一二:「南相,此事我们还需要告知那宋煊,依我观之,那些士卒可不怎幺听从韩正使的话。」

「若是突然遇到事了,他们可能会骑着马就逃跑,留下我们。」

「而我大契丹的护卫损失惨重,根本就无力对抗。」

耶律狗儿素来知道萧孝穆是一个极为谨慎之人:「我们应该停留在涿州城内,等到援军,方可万无一失。」

「此处前往涿州城,还要一百里地呢。」

吕德懋摇摇头:「我们不可能如宋太宗似的,一夜奔逃二三百余里到达涿州城。」

此事没有在大宋记载,但是辽国记载了。

像吕德懋等人都认为此处记载是夸大之词,以此来羞辱宋太宗。

毕竟一辆瘤腿的驴车,怎幺可能会夜奔三百里?

骑着战马跑三百里,都可能把战马给跑死了。

驴,还是他娘的病腿的。

怎幺可能!

耶律狗儿现在就是怀疑消息走漏了。

大契丹加税这件事的起因就是这个。

因为加税,确实有不少部落反叛了。

现在这些人憋着心思想要破坏此间宝贝,耶律狗儿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等宋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便见耶律狗儿急匆匆的来了。

「出事了!」

宋煊闻言一愣,该不会那件琉璃宝贝真的出现裂痕了吧?

出了大宋境内,他可不保修的啊。

「什幺事,让你你如此慌张?」

宋煊松开战马的缰绳:「这里可是辽国的境内了,还能出什幺问题?」

「是有叛乱!」

耶律狗儿脸上的焦急之色不像是假的。

「坏了。」

宋煊下意识的张嘴吐出这俩字。

娘的,这一路上磨磨叽叽的,以为来早了没热闹看,结果还是来晚了呗。

「可不是坏了吗?」

耶律狗儿挥舞着手臂:「我们要速速赶到涿州城,等待援军,避免出现任何差错,这一百里宝贝的安危可都指望着你了。」

「这已经是契丹境内了。」宋煊面露异色:「契丹人的军队都死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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