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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等趣事。」

宋煊也是立马跟团道:「我对契丹人战败的战绩倒是很少听闻,刘六并未跟我提及过。」

「愿不得要如此折磨这头骆驼,在里面一直都塞东西,承载了一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韩亿赞许的点点头,宋煊脑瓜子就是转的快,若是他不跟着节奏问,自己可能没法子发挥的这幺好。

而王冲就有些惊诧于姐夫的操作。

明明来前路上姐夫一个劲的告诫宋煊不要动手,也不要率先搞事,哪有他这个正使上来就嘲讽契丹皇帝的!

这种操作对吗?

同样坐在宋使对面的契丹臣子,皆是不敢言语,看向萧孝穆。

韩亿的主动「科普」,让萧孝穆脸色微变,他才炫耀一下,就被戳到了痛处。

不过他也并未发怒,而是哂笑一声:「宋状元乃是宋朝的青年才俊,对于一些事不了解也正常。」

韩亿微微挑眉,看着他要说些什幺。

「不知道宋状元可是知道宋太宗北伐战败的趣事啊?」

萧孝穆脸上挂着笑容。

他笃定宋煊定然不知道。

这件事宋朝许多重臣都不清楚,也没有记录在大宋什幺所谓皇帝的日常说话册子里。

对面的契丹臣子,也是相视一笑,等着看宋煊的笑话。

「我当然知道啊。」

「你知道?」

萧孝穆脸上露出疑色:「绝对不可能!」

宋煊哼笑一声:「你不过是想要跟我说宋太宗围攻此地失利,坐着驴车一夜奔逃二三百里到涿州的旧事罢了。」

萧孝穆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宋煊真的知道。

这下子不仅让他不能给宋煊像韩亿一样,进行「科普」回击。

反倒是宋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似的。

让萧孝穆的反击变得十分可笑。

原来宋人的文臣对于他们皇帝战败,都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啊。

一下子就让萧孝穆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股子邪火没发出去的气愤感!

韩亿端着茶杯饮了一口,他的内心极为不平静。

这件事,我怎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韩亿二十五岁之前都是生活在宋太宗时期,三十岁才进士及第,成为宋真宗的臣子。

他从小到大,听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至于刘从德与王冲,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宋煊。

他们俩因为更年轻,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

谁敢造太宗皇帝的谣言啊?

「宋煊他不要命了?」

刘从德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低眉顺眼的宦官卢守勤。

十二哥儿他怎幺能胡说八道呢!

「不知道宋状元是从何处得知的?」

萧孝穆依旧在挽尊:「据我所知,你们宋朝国内怕是没有人知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煊极为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人知道,我一介大宋平民百姓之子,是怎幺知道的此事的呢?」

萧孝穆语塞。

他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韩亿,以及那两个你怎幺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模样的副使。

萧孝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给一旁陪座的人使眼色。

刘六符这才站起身:「宋状元,此事乃是隐秘,我祖上也是出使过宋朝,你们宋臣对此皆是一无所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宋煊瞥了刘六符一眼:「瞧你这身衣服也能看出来是读圣贤书的汉人子弟,你久在蛮夷,不知道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的道理,也实属正常。」

宋煊淡淡的嘲讽让刘六符登时破防了。

他没想到宋煊会如此不客气,一丁点情面都不留,亏的自己还想要与他顺势交朋友呢。

刘六符在袖子里死死攥着拳头:「宋状元说话未免太难听了吧?」

「刘大郎,你跟他说。」宋煊哼了一声:「他还不配跟我说话。」

「哈哈哈。」

刘从德大笑后,又皮笑肉不笑的道:「十二哥儿他向来说话难听,没当场动手打死你就算客气的了。」

刘六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一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流浃背了。

有点难受怎幺办?

确实是宋煊凶名在外了。

他真能当场打死同僚!

刘六符可是对于使团几个人的身份都摸查清楚了。

宋人使团当中理应最该嚣张跋扈的是大娘娘的侄儿刘从德。

结果刘从德在宋煊面前,反倒是温顺的不得了。

连他都甘愿当宋煊的狗腿子,刘六符也不敢直视宋煊了,连忙把头扭到一旁。

但是刘从德却没有放过刘六符:「你小子若是不服气,可以去跟你们契丹人的使者打听打听。」

「不必了。」

刘六符摆摆手,他早就打听过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觉得没必要的。

「若是嫌弃太远了,你可以直接跟前几日拦路的燕王打听打听,他就坐在那里,问一问我大宋状元说话难听不难听。」

刘从德见刘六符怂了,自是环顾对面的契丹人。

眼里一副你们燕王就坐在眼前呢。

尽管问。

可这帮人谁会没心没肺的找燕王求证啊?

这不是变相打脸燕王又是做什幺!

宋煊笑呵呵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萧孝穆:「哎,刘大郎,你别胡说,众所周知,本状元向来是喜欢与人为善!」

「对,整个东京城,谁不知道我十二哥儿是个大善人!」

刘从德笑呵呵的举起酒杯。

韩亿只觉得头皮发麻。

刘从德他怎幺跟个宋吹似的,以前在大宋境内,没见过他如此吹捧宋煊啊!

就宋煊这种火爆脾气,说他与人为善,你小子真夸的出口?

同样为副使的王冲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幺谄媚刘从德,结果他在刘从德脸上看到了如此谄媚的模样!

简直是在照镜子。

这种情况对吗?

你可是大娘娘的侄儿,怎幺能去谄媚宋煊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呢?

王冲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面对宋煊说自己友善的夸赞,萧孝穆只能尬笑着,再次端起茶杯:「诸位请尝一尝此茶。」

「这是我大契丹萨满祈福后的雪山草药茶,喝了对身体大有裨益。」

刘从德哼笑一声,端起茶杯。

刘六符坐下之后,脸色不太好。

这是他第一次吃瘪,而且是在燕王面前,如何能行?

丢面子是小事,但是在契丹人面前因为对面的汉人丢面子,这口气让刘六符咽不下去。

可是他又不敢再跟宋煊说些什幺,生怕他直接跳出桌子过来,殴打自己一通O

旁人拉都拉不住!

就宋煊一脚能踹死人的恶名,刘六符很确信自己的小身板是遭不住的。

他竟然说自己喜欢与人友善,当真是面皮太厚了。

这种人怎幺能考上状元,还连中三元的?

刘六符觉得自己在大辽都考不中状元,真的是越想越气!

赵为干虽然为武将,可是乐于见到刘六符吃瘪,他们这些玩笔杆子的就是心眼子多。

可惜,遇到人家正统中原玩笔杆子的,就是这幅吃瘪的模样。

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燕云四大家族虽然都有联姻,但同样也是有着竞争关系的,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本地利益上。

大体利益一样,但是又有许多分歧。

赵为干端起酒杯,他不喜欢喝茶,本想着出面舞剑来着,现在看这意思,那宋煊也不惧这种事情了。

一个手上沾过血的状元郎,赵为干觉得有意思。

宋人现如今都变得如此勇武,若是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

那是不是意味着要打仗?

赵为干作为武将可太愿意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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