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宋,那些小娘子也都知道避着点人的,跟着去钻小树林或者芦苇荡的!
野利乌芝倒是没有觉得什幺不妥,她只是奇怪这种感觉。
野利遇乞打量了一下宋煊,他发现宋煊面容俊朗,又没有佩剑,但是马匹搭裢内,分明是两把金瓜铁锤的模样。
如此一来,难不成眼前这位大宋状元郎,他还能耍这等战场利器?
毕竟金瓜铁锤作为副武器作用还是挺大的。
如今战场上许多人都着铁甲,不如用钝器来的伤害更加有效。
野利遇乞目露怀疑之色,望着宋煊止不住的打量这里,直到他路过不再侧头。
「小妹,你怎幺了?」
「没怎幺,突然觉得有些水土不服。」
野利乌芝连忙放下手,整理了下衣裳,这等事,没有往外说。
至于燕王萧孝穆所率领的士卒并没有资格入城,此处中京早就有了许多士卒护卫。
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士卒,可不能轻易带着武器进来。
也就是萧惠带着一些主要将领缀在最后面。
萧惠此番护送宝贝前来,不光是有机会升官。
听闻陛下还会给自己赐婚。
毕竟他这幺大岁数,夫人死了也实属正常。
那大长公主耶律岩母董(音仅)年纪轻轻嫁了三任丈夫,都姓萧。
主要是她娘是萧耨斤,但是皇帝把她嫁给了萧菩萨哥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舅子。
但是在她亲娘的摄下,说什幺性格不合,成婚没多久就离婚了。
后面两个虽然是萧耨斤弟弟的儿子,但全都离婚了。
主要是萧耨斤的侄儿一个口吃斜眼,拉低了颜值,另一个脑子不好使。
更是气的耶律岩母董根本就不想与他们过。
可以说比宋煊大三岁的耶律岩母董已经三婚,即将第四婚了。
萧惠对于娶一个比自己儿子岁数还小的夫人,并没有什幺牴触的。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这位大长公主性子过于跋扈,也看不上自己。
萧惠向人群当中张望,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多少,所以就算是被公主拒绝,他也无所谓。
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他的婚姻早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只要陛下高兴,那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况且别看耶律岩母董离婚三次,但是想要求娶她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从皇宫排到城外的贵族,那定然是只多不少。
皇帝的女儿从来都不愁嫁,因为有人上赶着巴结想要娶的。
萧惠没有任何选择,他觉得皇帝把公主嫁给自己,那就是对自己的信任和补偿。
唯一需要搞定的则是公主。
萧挞里没有跟着她爹一同去,而是随着韩等人缀在萧惠的身后。
此时的大长公主耶律岩母董身边围绕着不少男人。
这些人像是被苍蝇一样。
他们都渴望娶到耶律岩母董,然后一步登天。
韩德让一个汉人走这条路都能成功,更何况他们呢?
耶律岩母董早就明白自己只是为大契丹的政治服务,是维护皇权的工具人。
她什幺都无法拒绝,更是无法改变。
此时就在宋人的使馆一侧,等着看,那萧惠到底有多老!
若是自己这位族舅真的难看又老,身上还有老人味道,她可就要跟以前一样闹了。
「大长公主,宋人有什幺好看的,不如我们去城外骑马打猎,他们定然不行」
。
「大长公主,我也颇擅长打猎。」
萧姓贵族子弟们,争相推荐自己,想要讨好耶律岩母董,成为马爷。
消息还没有往外放,耶律岩母董也不想往外说,她就这幺站的,让众人以为她是来看宋人的状元郎的。
虽说他们都没有见过宋煊,但大多数人都是契丹贵族,所以他们对于宋煊的盗版诗集还是有过了解的。
再加上去年拍卖会的事情,许多契丹贵族子弟吃了瘪,回来自是大骂宋煊一通。
共同的敌人能拉近大家的关系,也能延展出更多的话题。
此番听闻宋煊作为副使来,更是有人放眼到时候要宋煊好看之类的。
可以说,宋煊未曾来到,就已经有了不少潜在的敌人。
现如今能够让他们更加富贵的大长公主耶律岩母董站在这里等宋煊,无疑更是让不少契丹贵族的男子对他越发怨恨!
那宋煊何德何能,竟然让大宋长公主对他心生向往?
不就是会写几首酸诗词吗?
有什幺了不起的!
真有本事,咱们在骑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定然要叫你宋煊吓的尿了裤子。
耶律岩母董对于身边这些嘈杂的声音十分厌恶,但又忍住发脾气。
不能暴露她的真实想法。
反正误会宋人就误会呗。
他们本来就对那宋煊有意见,不关我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宋人的军队过来,率先进入驿馆内去检查护卫。
宋煊连马都没下,直接骑了进去。
耶律岩母董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郎骑马经过,她一时间有些失神的盯着看。
她接触的那些同族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气质形象还好的男人!
可宋煊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他现在只想要泡个温泉澡,好好休息一二。
耶律岩母董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从车驾上站起来,眼睛跟着望过去。
可惜被院墙所阻挡了视线。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形象气质俱佳的男子,可是比自己亲生母亲给她安排的嘴歪眼斜的丈夫好上不知多少倍!
毕竟近亲结婚,除了出现极少数特别英俊漂亮的人外,那长残了的人也都不在少数。
诸多契丹贵族的男子看见大长公主耶律岩母董见了那宋煊是这般神态,个个气的咬牙切齿。
虽然他们知道大长公主不可能嫁给那宋人,陛下不会接受的,而且宋人也不会同意。
可大长公主的眼神,就是伤害到了他们这群人。
他们几次三番的明争暗斗,想要逗大长公主笑,或者约她出去一起玩耍,但都无动于衷。
唯有那宋煊经过的时候,大长公主竟然起身,一直仰着脖子张望。
谁受的了啊?
耶律岩母董又重新坐下,根本就不理会耳边气急败坏的诸多男子。
她知道这些人为什幺而来的,所以更加不在乎。
所求的不过是富贵与前途嘛?
这也是自己能带给他们的,故而不必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耶律岩母董就在这里继续等着瞧萧惠。
她本来是想要借着看宋人状元的名义在此,未曾想那宋煊竟然真的被她看入眼了。
所以那萧惠长什幺模样都不重要了,她只是好回去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说上一声。
待到宋人的队伍全都进入驿馆当中,以萧惠为首的将领们也都骑马过来了。
萧惠也是见过耶律岩母董的,毕竟成亲的时候他也去过。
只是未曾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巧合。
他不知道耶律岩母董坐在马车上干什幺,所以也就默默的装作不知道,从街边路过。
耶律岩母董的心直接死了,虽说没有满头白发,可是脸上不再年轻,头发也出现白的了。
如此还怎幺同床共枕?
「二姐。」
萧挞里从队伍当中骑马过来,颇为惊喜的打招呼。
耶律岩母董是获封大长公主,但是耶律隆绪的次女。
「你怎幺在这里?」
萧挞里勒住缰绳,她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近的很。
耶律岩母董瞧着天真无邪的萧挞里:「妹妹,我是来看那大宋的使者宋状元的。」
「啊?」萧挞里攥着缰绳的手一紧,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