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色胆包天。」耶律岩母董嘴角上扬:「不过我喜欢。」
「谢谢。」宋煊继续挠了挠自己的眉毛:「我也喜欢我自己。」
「好啊,宋煊,你敢调戏本公主!」耶律岩母堇不怒反喜指着他:「小心回不到宋朝去,把你抓起来让我大契丹的驸马。」
「啧。」
宋煊伸手挠了挠自己头发:「你到底来不来借种,你给个准话。」
「哥们还真想验一验三婚归来,仍旧是处子的这件传奇之事。」
耶律庶成听着这对狗男女的虎狼之词,恨不得把他们都给浸猪笼。
一个个都是有身份且读过书的人,怎幺说话还如此粗俗!
「哼。」
耶律岩母董指着宋煊道:「你少打我妹妹的主意,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耶律岩母董说完之后,就扬长而去,独留下二脸懵逼的人。
「好你个宋十二,你连我大契丹其余公主都想要收入怀里。」
耶律庶成跳起脚来开始指责宋煊:「我就知道大长公主为人稳重,想要迎娶她的人从中京城都排到你们东京城去了,她怎幺可能会下嫁于你!」
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方才的尴尬,待到耶律庶成一阵输出后,宋煊问道:「刘六,她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耶律庶成开始掰着手指数。
陛下足足有二十五个女儿,因为嫔妃众多,许多人都生了不止一个。
「那你知道她到底是哪个妹妹看上我了吗?」
「你问我?」
耶律庶成指着自己极为无语的道:「我怎幺知道你又招惹了我大契丹的哪个公主?」
「你到现在还怀疑是我招惹她们?」
宋煊指了指扬长而去,门都没关的方向:「你眼珠子白长的,不要可以扣下来了。」
耶律庶成瞧着大长公主离开的方向:「宋十二,你以后还是别怎幺出门了,实在是过于沾花惹草了。」
「我的锅?」
「那还能是谁的?」耶律庶成尴尬的道:「反正你长的过于俊俏,那也是你的错!」
面对这种无端指责,宋煊走出温泉池子,在屏风后面擦拭身上的水珠:「你知道的,我略懂医术,你知道我祖母有不省心的儿子孙子,她还能活的时间长的原因吗?」
「哦,可是有家传之法?」
耶律庶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也不想纠缠方才大长公主的事。
他们总归见过三次面,其中两次自己作为见证人。
耶律庶成真害怕大长公主她要强上宋煊。
「很简单,那是因为俺祖母她老人家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11
「宋十二,咸吃萝卜淡操心何意?」
「我祖母说过:不该管的事别他妈的瞎管。」
耶律庶成这这这了半天:「宋十二,您祖母说话也怪不文雅的。」
「她老人家那幺大岁数了,愿意说什幺就说什幺,你管得着吗?」
耶律庶成知道孔子说过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心里憋了口气。
宋煊穿上特制的老头背心,专门穿着在夏天乘凉:「刘六,你不满意这个词,那俺这个乡下来的,给你这个契丹皇族整个文雅的词。」
耶律庶成脸上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宋煊阴阳怪气的能力。
宋煊拿着自己的衣服,瞥了他一眼:「你耶律庶成就是狗拿耗子。」
「狗拿耗子?」
耶律庶成面露疑色:「这又是什幺意思?」
「后面接四个字,你自己想得文雅些就成。」
宋煊挥舞着扇子,穿着木屐走出温泉屋子,独留下耶律庶成苦苦思索。
待到热气扑脸后,耶律庶成满头大汗都没有想出来。
他虽然苦读过许多儒家经典,闻名于契丹,但面对宋煊这个大宋状元拥有庞大且复杂的知识储备,耶律庶成内心还是十分自卑的。
毕竟有消息传出来,宋煊对于大契丹历年的状元进士的诗赋都看不上眼。
耶律庶成走到宋煊的房间,推开门,就觉得十分凉爽。
他眨了眨了眼睛,连忙走到那块冰旁:「不是,你哪里来的?」
「虽说我也是皇族,可是去年把家里的钱都拿去东京消费,冬日也没有钱来存冰了。」
这种取冰之法在北宋也干分常见,只不过还是要花费不少钱来建造合适的地窖储存。
东京街头也有不少商贩在卖碎冰,加入饮子当中制成凉饮,让许多人都能享受到炎热天气饮凉的快乐。
耶律庶成家里都没有这等奢华的冰块。
「当然是你们皇太子送我的。」
「啊?」
宋煊此时也不挥舞着扇子,而是坐在一旁喝着茶:「他输了太多,为了让我下牌桌,就上贡我一些冰块。」
「啊?」
耶律庶成一声叫的比一声高。
主要是大契丹的皇太子给宋煊上贡这个事,他当真没听说过。
因为耶律庶成知道就算是大宋付给大辽的岁币,用的都不是上贡。
「刘六,你别误会,我是觉得你们皇太子的人品不错才收下的。」
「啊!」
耶律庶成微微张着嘴。
他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给我干哪里来了?
这他娘的还是大契丹吗?
虽然耶律庶成早就知道宋煊,在他们大宋行事作风就一贯的猖狂。
可关键这里不是大宋啊!
他怎幺还把这个「坏习惯」也带来了?
耶律庶成的脑瓜子兴许是靠近冰块,感觉凉爽了许多。
他坐在宋煊对面的椅子上,瞧着桌子上的各种拜帖:「听说有不少达官贵族邀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宴会?」
「嗯。」宋煊点点头:「我还在考虑当中。」
耶律庶成随便拿起看了看,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不是各种王,就是公主骑马之类的,要幺就是汉人的高官。
连大契丹第一汉人世家韩家都派人送了拜帖。
耶律庶成瞧着铺满书桌的拜帖,他咳嗽了一声:「宋状元。」
宋煊擡眸瞥了他一眼:「突然叫这幺亲近,你想做什幺?」
「嘿嘿嘿嘿。」
耶律庶成脸上也带着一丝的谄媚:「你要是赴宴的话,能不能带我去?」
「兴许有些契丹话的意思,你理解的不到位,容易造成误会。」
「说实话。」
宋煊拆开一件拜帖,都没看他。
耶律庶成嘿嘿的笑道:「果然什幺都瞒不过宋状元。」
「我这不是刚出仕嘛,自然也希望在官场上多些朋友。」
「我虽然出身皇族,可也是远支,免得将来犯错没有人为我说话。」
宋煊拉下拜帖,露出眼睛:「你可能没有摆清楚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定位。」
「什幺意思?」
耶律庶成可是清楚宋煊在他们南朝如鱼得水,在这方面自己要多跟他学习。
「还望宋状元能教导我一二。」
「你刘六的优势是什幺?」
面对宋煊的询问,耶律庶成脱口而出:「擅长契丹文、汉文且过目不忘,在诗赋方面也比寻常人强,当然比不过你。」
「还有呢?」
「没了。」
宋煊叹了口气:「还有龙骨那件差事啊!」
耶律庶成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忘了。
「所以你适合当皇帝的近臣,平日里给皇帝讲讲史,作作赋,待到老皇帝死去,你接着在新皇帝身边讲龙骨,发挥你的优势。」
宋煊放下手中的拜帖:「主要是这个秘密你知道了,旁人不知道,这才是你真正的优势。」
「与其同别人搞团团伙伙,不如只服侍于你们皇帝一个人,免得到时候被他们所牵连。」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
耶律庶成对于龙骨这件事连他夫人都没提及过,现在回想确实是明智之举。
如今陛下已经派人大规模去找龙骨了。
至于找到之后做什幺用,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