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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快找郎中来。」

「回公主,已经让人去找了。」

耶律长寿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但是被宋煊拽住:「你别过去也一起中毒了。」

耶律长寿整个人都发蒙,她不知道夫君怎幺就中毒了。

宋煊让任福去舀点粪水来。

「文殊奴,我记得你会医术的。」

耶律岩母董看着一旁的宫女。

叫文殊奴的宫女上去便上去仔细看了看:「大长公主,怕是中了砒霜的毒。」

「砒霜?」

耶律岩母董有些诧异,难不是母亲她派人动手来着?

毕竟前往辽东寻找龙骨的事,潮海人大氏一族最为有希望能找到。

听闻大力秋也上书请求陛下,也想要返回辽东帮助陛下寻找龙骨。

只不过陛下还没有答应。

「怕是救不回来了。」

听着文殊奴的话,耶律长寿更是痛哭流涕,直接倒在了地上。

野利乌芝看着嫂子没藏月柔,眼里带着疑问,难不是你哥哥出手了?

可是没藏月柔也不知道哥哥与丈夫的计划,只是默默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耶律岩母董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大力秋不管怎幺说都是渤海人的王室之子,他若是死在宋人的使馆内,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煊合理的怀疑是契丹人内部斗争。

亦或者是耶律岩母董的前夫哥们和舔狗的报复,最后他还要怀疑对面街道的西夏党项人,他们更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

「救不回来也得救!」

耶律岩母董怒斥了一声:「你立即去找御医来。」

这种话能当众说出来吗?

怎幺脑子都没有了,被吓傻了吗?

宋煊见那个宫女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什幺连带中毒的迹象,这才上前给大力秋诊脉。

耶律岩母董没想到宋煊真的懂医术,她连忙靠上来小声道:「宋十二,有人要陷害你,你聪明点就不该往前凑。」

「有人想要害我,我总是要揪出人来。」

宋煊喊了一声大舅哥,让他把守驿馆出入口,连去茅房的人也都给请出来。

最重要的是要去茅厕等地瞧瞧有没有被销毁的一些纸包之类的。

在这里的等待的人,可没有几个能奢侈的用纸来擦屁股的。

宋人的禁军士卒直接闯进来,开始一对一的盯着在场之人。

双手全都举起来,谁要敢搞小动作,那她必然就是凶手。

随着仆人大声哭喊冤枉,宋人想要栽赃嫁祸她们,在耶律岩母董的呵斥下全都闭上嘴。

「宋状元,我夫君他还有救吗?」耶律长寿哭天抹泪的询问。

「我只能试一试,不能确保。」

宋煊检查了一下大力秋打翻的杯子,看样子药撒的有些匆忙,上面还存留着一些细微的粉尘,没有完全化进去。

任福用纸团插着鼻子:「宋状元,你要的东西舀来了。」

「带着他去外面洗胃,全都给灌进去,等他吐完了再灌。」

「喏。」

任福应了一声,吩咐人把那什幺契丹人的马带出去灌粪水。

本来大力秋疼的晕过去了,此时被强行灌粪水,呛到一个劲的往外呕吐。

也不知道是吐粪水还是吐毒水了,还是其他的混合粘液。

耶律岩母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干呕出来,她顶在了宋煊肩膀。

那大金冠都要戳到宋煊了。

宋煊伸手给她拍了拍:「若是有孕了,我给你诊脉确认一二,保胎这方面我也是可以的。」

耶律岩母堇瞪了他一眼:「你当真懂医术,别给他治死了。」

「只要人没死在你的手上,他们想要诬陷你就没用。」

「可你一旦插手,救不活就是你的问题了。」

听着耶律岩母董的小声分析,宋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心,我真是老中医。」

「可,那你这法子是救人的法子吗?」

「当然了,中毒就是要洗胃。」

宋煊觉得只有先洗胃活下来。

再考虑大力秋今后是否会患上幽门螺杆菌的感染以及食欲不振,甚至挂着一辈子喝过粪水的荣誉称号吧。

毕竟他一个贵族,有这等污点,确实容易遭人笑话。

「有这幺洗胃的吗?」

「我只有这幺一个办法能够快速洗胃。」

「难道你觉得我得把他肚子剖开,跟羊似的翻翻肠子才叫洗吗?」

「你。」

耶律岩母一下子就觉得还是用这种法子更安全。

宋煊瞪了耶律岩母堇一眼:「你一点医术都不懂,别质疑我这个老中医?」

「就你还是老中医了?」

「当然,我真有老中医的师傅,医学生的事你不懂,就别发表什幺看法,总比你们跳大神治病救人靠谱的多。」

宋煊如此羞辱她们契丹人的医术水平,让耶律岩母董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们的医术水平确实比不上中原的医术。

否则父皇怎幺能叫那耶律~竖子去东京城偷记医书呢?

毕竟大宋除了科举考试内容的书籍,其余书都是禁书,不对契丹人贩卖的。

耶律长寿本想还说什幺,但是宋煊给自己诊脉,她愿意相信宋煊是懂医术的。

只是针对于宋煊如此救治她夫君,今后还怎幺亲嘴啊?

几个契丹公主也是远远的躲开,因为味道当真是不好闻。

没藏月柔瞧着如此粗暴的法子:「妹子,你觉得宋状元救人的法子当真能行吗?」

「不知道。」野利乌芝捂着鼻子连忙摇头:「嫂嫂,我们离的远一点,实在是太臭了,一会那美味的冰激凌都吃不下去了。」

没藏月柔十分笃定的开口:「我觉得这法子可以用,今后兴许能学到一招治病救人的法子。」

「那宋煊只是文采好一些罢了,他懂个屁的医术啊。」

野利乌芝连忙摇头:「要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份罪。」

「那你今后可千万不要喝毒药,选择自缢或者自刎才行。」

「呸呸呸。嫂嫂,你才喝毒药呢。」

「哈哈哈。」没藏月柔笑了几声,依旧瞧着宋煊的操作。

她要看看这种死局,他能不能给找回来一条生路。

毕竟这场宴会是他举办的,场地也是他提供的。

外人都不准进来,如今在他的地盘出了事。

那大力秋好歹也是马,更是渤海人的王室子孙。

一旦真的死在这里,宋煊可就不好交代了。

听着嫂子的打趣,野利乌芝连忙后退了几步。

她担心是哥哥跟那大舅哥背地里做的,所以不想靠的太近,免得被宋煊给盯上。

虽然野利乌芝不相信宋煊的医术,但是知道他在东京城当知县,处理过不少案子,抓凶手还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的。

韩亿时刻派人盯着这里,听闻宋煊与这些契丹女子谈笑风生的,他才刚放下心来。

不曾想竟然是那些侍女的屋子出了问题,偏偏还是契丹人的马中毒。

若是死亡,可不是一件小事。

「宋状元,可是有线索?」

韩亿急匆匆的跑过来,发现几个禁军正抓住一个人灌粪水。

大刑伺候呢。

韩亿这才正了正衣冠,指着被灌的呕吐的大力秋,松了口气道:「宋状元不愧是我大宋的能臣干吏,这幺快就抓到凶手了,一定要审问出幕后的真凶。」

「免得破坏宋辽两国的邦交,为小人所挑拨,当初我们初入南京出的驿馆,就有人背地里放火,不知道安的什幺心。

"

刘从德却是不合时宜的轻轻咳嗽一声,指着大力秋道:「好叫韩正使知晓,此人乃是苦主。」

「什幺?」

韩亿看着被灌大粪的契丹驸马,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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