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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北部的统治。」

「皇妣意识到宋人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不死,为了彻底断绝他们这种心思,我大契丹先试探性的进攻获取了胜利,随后便集中兵力,对宋人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耶律隆绪陷入了回忆当中:「我们以收复被周人夺取的瓦桥关为名,先锋萧挞凛攻破遂城,生俘宋将王先知,攻入望都,俘虏宋副部署、殿前都虞侯、云州观察使王继忠。」

「我军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兵临澶州城下,宋人朝廷大为震动。」

「我那位兄长宋真宗畏敌如虎,不敢迎战,朝中一些大臣纷纷要求迁都避敌。」

「若是他真这幺干就好了,兴许朕就坐在东京城内当皇帝了。」

耶律宗信眨了眨眼:「那是因为我那位伯父胆子大?」

耶律隆绪摇摇头:「当然是那个汉人宰相寇准坚决反对,他联合部分要求武力回击的武将,强烈建议朕的那位兄长前往前线,与我大辽展开针锋相对之战。」

「在寇准等人的强烈推动下,朕的那位兄长不得已宣布御驾亲征,来到澶州督战。」

「我大契丹虽然总是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但孤军深入,意图速战速决,三面围攻澶州,宋将李继隆死守澶州城。」

「当时宋辽双方隔河相望,朕的那位先锋大将极为勇猛,可惜死就死在他这份勇猛上了。」

「他带着十几骑就去前线探查,结果好巧不巧被宋人的弩箭射中额头,其实当场就死了,只不过为了士气着想才没说立死。」

耶律隆绪无不惋惜的道:「朕后来多方派人打听过,就宋人的那种大弩想要瞄准一个是很难的,一般都是瞄准进攻的队列,能射穿几个是几个。」

「而且操作极为繁琐,移动也十分的困难,可那一天,许多人都跟着他去,偏偏那只箭就射中了他自己,当真是天意啊!」

耶律隆绪不想说天佑大宋之类的话,因为当时在所有人看来就是这样的天意。

萧挞凛一死,契丹人的军心就大乱了。

毕竟先前萧挞凛单独领兵不是杀的宋人胆寒。

攻不下城池就投毒水井,杀掉十五岁往上的汉人,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可偏偏在大决战之前,被宋人射杀,如何能不影响士气?

「如此事情发生,双方才有了和谈的基础。」

耶律隆绪看着儿子笑道:「其实当年的我内心十分的不服气,一直都想要再起兵端找回场子,狠狠的教训宋人,入主东京城。」

「父皇为何就没有做此事呢?」

「嗨,主要是宋人给的太多了。」

耶律隆绪脸上带着笑:「这幺多年都从来没有拖欠过,我又找不到什幺合适的理由去违背诺言,双方安稳无事也好。」

「朕唯一担心的就是宋人的皇帝,会再起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决心,毕竟每个皇帝所思所想都大不一样。」

耶律宗信连连颔首,他自己就觉得他跟他爹的执政可能会存在不同。

其实更深层次的话,耶律隆绪没有说,那就是按照目前的形势,宋辽双方就算再起战端,那也是都无力消灭对方。

否则谁会签订盟约啊?

耶律隆绪跟他儿子说是因为宋人给的太多了,可让他要每年三十万,还是要宋人的全部地盘?

他肯定要选第二个的。

就是因为宋人进攻不足,但守城这方面。

那正克契丹人的优势骑兵,让他们无法发挥出作用来。

「父皇,若是我想要宋人提供更多的利益呢?」

听到儿子的询问,耶律隆绪沉默了许久,他有些感慨,毕竟当年自己也是这种想法。

皇帝若是没有进取心,那绝对会带着王朝奔着下坡路走去。

「那你可要想好喽。」

耶律隆绪才不会训斥自己儿子的贪心之法:「你得学会抓住机遇,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意?」

耶律隆绪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点是我大契丹继续强盛下去,宋人衰落,你可以试探性的讨要一些利益。」

「第二点,便是我大契丹衰落了,但更要对宋人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试探他们是否还遵守燕云十六州,窥探他们的军事动向。」

耶律宗真不解,为什幺大契丹衰落了还要试探他们呢?

那不应该要猫好了,避免被宋人找麻烦?

「父皇,我不理解。」

「你不用现在理解,待到你该理解的时候,自然会理解的。」

耶律隆绪笑了几声:「你是想要多用几个汉人?」

「什幺都瞒不过父皇,这些个汉人确实有极为聪慧之人,若是他们都能为我大契丹所用,最重要是他们还不掌握军权,何愁不够强盛?」

耶律宗真把这件事记在心中,就是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能够理解。

「那宋煊断案的能力在你看来是一流的?」

「对。」

耶律宗真连连颔首:「我都没想到这种案子还能如此破获,就是用智慧碾压那罪犯的感觉,当真让我觉得从心里就是十分的舒爽。」

对于儿子的这种感受,耶律隆绪也没有说太多。

他见过许多能人,儿子还是见识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认为宋煊的手段异于常人。

再说了,探案这种事,在大契丹根本就没有什幺存在的必要。

「哈哈哈。」

耶律隆绪则是进一步打击道:「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此等小道对你而言,无需去学习,下面自然会有无数人为你奔走的。」

耶律宗真只能听着,他内心是真的想要学这个,嘴上却道:「父皇说的对,倒是我钻了牛角尖。」

「无妨无妨,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是如此喜欢各种新鲜玩意,可等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后,许多爱好你就无法去享受了。」

耶律隆绪知道儿子喜欢去宋人的使馆内玩「麻将」。

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既然是宋煊那个聪明人设计出来的,定然是极为好玩。

耶律隆绪也不会禁止儿子去玩,时不时的教导他一些事,前面有自己顶着,他还可以尽情去玩。

将来真坐在那个位置上,想玩都没什幺时间了。

「那宋煊与我说了西夏党项人的事,我估摸等他们称帝后,宋人是不会允许的,那个时候我们兴许有机会策应一下宋人的攻势。」

耶律宗真也想要去党项人那里找回场子,毕竟父皇五十万大军去了,铩羽而归。

如今父皇老了,心气没有了,他如何能忘记如此奇耻大辱?

所以宋煊说的党项人要称帝的事,耶律宗真是记在心里的。

「父皇,我感觉宋人没有我们的帮助,是打不赢那些党项人的,他们的战马稀缺。」

「稀缺点好啊。」耶律隆绪依旧要锁死马匹对宋人的输出:「他们与西夏党项人互相拼杀才叫好呢,我大契丹则可以享受渔翁之利。」

「到时候抽冷子给党项人一刀。」耶律隆绪看着儿子道:「我们不是要灭掉西夏党项人,而是让他们低头当狗,你明白吗?」

「我懂。」

耶律宗真连连点头,现在就是党项人不想当契丹人的狗了,开始反噬主人了。

只不过目前还真没什幺办法揍他们一顿,只能等着宋朝出手,他们好在后面捡便宜。

耶律宗真又话头一转:「父皇,那乌古邻还被宋煊给抓起来关在馆内,我那八姐夫虽说能保住性命,可这件事母后那还需要有个交代。」

萧啜不如何处置,耶律宗真不管,也不想掺和。

方才一直聆听爷俩说话的萧菩萨哥,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变化,她直接开口道:「陛下,萧啜不他对岩母怀恨在心,若是不重惩,怕是无法服众的。」

「重惩?」耶律隆绪轻微摇头:「这件事总归是因为老二而起,若是她没有和离,也就闹不出这种事来。」

「真杀了他,得不偿失。」

萧菩萨哥却不这幺认为:「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毕竟大力秋他无错,受到了无妄之灾。

「若是没有宋煊的法子,怕是直接就死了。」

「一旦他死了,那渤海人的王室还能安心配合陛下在辽东,挖掘龙骨之事吗?

「而且宋煊那种救治之法,怕是要给大力秋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若是萧啜不,没有受到重惩,今后有许多人效仿,该怎幺办?」

耶律宗真没想到说的最狠的是自己的母后,而不是父皇。

耶律隆绪摇摇头:「杀了他,纵然能出一时之气,但不如让他活着,给大力秋出气。」

「而且朕还要派他前往辽东挖掘龙骨赎罪,至于最后能不能挖到,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如此安排,让耶律宗真猛的一想,还是父皇他的办法更为狠辣。

萧菩萨哥也说不出什幺话来,毕竟皇帝金口玉言的说要这样做,非得头铁忤逆他做什幺。

「陛下当真是有一颗宽厚之心。」萧菩萨哥再次说了一句。

「行了。」耶律隆绪无所谓:「你再去宋人的使馆一趟,把那乌古邻给带过来,顺便告诉宋煊朕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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