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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重要的大宋的政策上崇文抑武,武将地位低下,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曹渊不敢多说话。

毕竟天子是向着曹家的。

赵祯又若无其事的问道:

“那位故友,也是来提亲的?”

“是。”

曹渊不敢有所隐瞒。

万一自家妹夫通过省试,在殿试当中被官家记住名字,岂不是能有个更好的成绩?

这下子轮到赵祯惊诧了。

因为着实是没想到宋煊去拜访曹利用,是这样的展开。

赵祯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缓了一会道:

“朕听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人就去提亲了?”

“回官家的话,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我爹早就与他约定好的,连八字都找景灵宫的道士测过了,十分的相配。”

曹渊一边斟酌的说。

一边尽量避免主动暴露宋煊的名字,除非官家主动询问。

到时候便是名动三京的宋十二,想必官家定然会大吃一惊。

曹渊都准备好了,官家问他宋煊家世的时候说一说。

但是赵祯并没有询问,而是站在那里思考。

宋煊为什么要与曹家结亲?

赵祯又往前走了几步,脑子在思索问题。

曹渊本来都要脱口而出了,未曾想官家不问了,他连忙咽了回去,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一般而言,新科进士都是选择与文官结亲。

但是宋十二向来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度之。

赵祯忽然就想明白了。

既然连曹渊都知晓了,那就说明宋煊他是乐意的。

而曹利用他也是乐意的。

双方都乐意,自己在这里操什么心呐?

赵祯背着手在御园的小路上溜达。

十二哥如此关注西夏,又写出三国演义,他又舞刀弄枪的,真的是想要去西北建功?

巧了。

赵祯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是绝不接受那李明德称帝,否则大宋的颜面放在何处?

朕的颜面,岂不是被党项人给踩在了脚下!

如此一想,赵祯觉得自己与宋煊当真是默契。

他们二人都希望能够在西北建功,甚至覆灭西夏,进而打通河西走廊。

目前大宋失去河西走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战马方面需要发愁,但是钱财方面不需要。

反倒是大规模的发展海上丝绸之路,海运更是赚钱的很。

陆运不仅更加辛苦,一次性所运输的货物也极少。

但是一艘船就能装超过十万件物品,连压舱用的普通瓷器碗,运出去的价格那也是翻了数倍利润。

直到南宋时期,海上丝绸之路越发繁荣,甚至都能撑起南宋朝廷的大规模税收,诸如南海一号沉船。

曹渊本想要为宋煊提一提,让官家对这个名字熟悉。

奈何官家一直都没有在言语,直到遇到了闻风来逛御园的郭皇后。

赵祯说了一句快走。

曹渊更是不敢抬头看向大呼小叫的郭皇后,只当作没听见叫嚷,跟着官家一块闪人。

……

宋煊在租住的房子里溜达。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出去,饿了就让人叫外卖。

王珪已然骑着医治好的高头大马回了叔叔家,来一波锦衣日行。

反倒是陶宏带着许显纯每日都要出去,在东京城里溜达。

王保也不无聊,老老实实打磨力气,吃饱饭。

要么就大开大合的练军中杀招,都是王珪传授的。

此时的宋煊坐在一旁,他觉得张方平等人差不多该出发了。

“十二哥儿,闷的慌了?”

王保放下手中的石锁:

“掌柜的交代过了,若是你觉得闷的慌,出去瞧瞧,这几日多了许多来考试的学子,混在人群当中不显眼的。”

“嗯,也好。”

宋煊站起身来,想了想:

“也不知道狄青分到哪个军营去了,还有那阮逸的病如何了,也该去复查一二。”

“那便出去逛逛。”

王保连忙去换了身衣服,在东京城出门不能丢了十二哥儿的脸。

在东京这块地界,大多数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

张耆房子的街道,全都是由青石板铺成,而且每天都会派人打扫。

因为张家在自己家都可以玩集市游戏,故而这边青石板上也没有什么小贩摆摊。

最为重要的是尽管张耆对待儿子异常严格,可是寻常老百姓不知道,远离权贵是最能保命的方式。

否则你不知道怎么就惹那些人不高兴了!

宋煊走了一会,才来到繁华的街道。

他听着口音,像是江南来的白衫书生,背着藤箱,一边走一边背诵,策论?

还有川蜀来的举子三五成群,还有穿着麻耳草鞋的,瞧着街边的香饮子啧啧称奇,表示一碗竟然要二十文,比蜀中的半斗米都要贵。

宋煊点点头,来到东京就感觉钱都不是钱了。

如此高消费,绝非常人能过负担的起。

几乎每年都会有不少学子前来东京,甚至是在确定自己通过发解,就开始启程。

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事呢。

尤其是远方的学子。

至于一些豪族的学子,自是骑马而过,锦袍玉带,有仆人高呼避让。

马蹄溅起的积水,倒是激了不少人的衣角,但是却无人敢言。

能在东京城骑马的人,家世必定极为显赫。

骑马这就相当于在闹市区开着兰博基尼一样。

许多人都要为生计而奔波劳累,不说这匹马多贵,单单这匹马每顿的吃食,都要比寻常人一整日的吃食要贵上许多。

甚至有一老妇人因为躲闪不及,栽倒在地。

“站住。”

欧阳修是第一次进京赶考,他本人是见义敢为的。

“你在大街上如此骑马,激起的脏水都溅到我等身上了,还把一老妇人给吓倒,难不成就想如此离开?”

不等骑马的主人发话,仆人却是上前直接推了欧阳修一个踉跄。

“滚开,小心被马踩死!”

欧阳修极为愤怒。

他未曾想到在天子脚下,竟然会有如此恶仆。

“你该道歉。”

三五个川蜀的学子见同为学子的欧阳修被人欺辱,当即站在他身边大声叫嚷。

“道歉?”

骑在马上的锦衣少年人,瞧着欧阳修这布衣旧衫的模样,哼笑一声:

“这条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怎么就溅到你们这几个乡下人的衣角了?”

“你!”

欧阳修大怒,指着骑在马上的人道:

“便是你的马溅脏我等的衣裳,如何能不认?”

“哈哈哈。”李君佑用马鞭指着欧阳修嗤笑:

“你这穷酸,怎么证明泥点是我马踏的,说不定你本来就是衣衫褴褛,想要讹本公子的钱。”

仆人在一旁咒骂道:“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送你去开封府吃板子。”

“谁看见了?”

欧阳修指着那马上的锦衣少年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商贩连忙劝导自认倒霉,人家一瞧就是家世显赫。

没有人看见,更是不想招惹麻烦。

欧阳修面色铁青,可是他又无法反驳。

没有人愿意出头帮他说话,可是自己若是没有,那便是诬告!

这个律法欧阳修还是懂得。

“《宋刑统·杂律》:纵马街衢伤人者,笞四十;溅污他人衣,偿涤资。”

一句话。

便让众人全都望向宋煊。

李君佑面色不愉的瞧着那个从人群当中走出来的精壮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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