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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煊指了指王保道:

“我兄弟要请我们吃饭,赶紧先把那酸什么,一人一份,再上好酒。”

王保当即把一块银子拍在桌上。

掌柜的方才一直都在解释真是胡姬,奈何没有人相信。

如今见了来了几个年轻客户,自是满脸欣喜的道:

“好好好,阿伊莎,快快把帘子挂起来,先给客人上酒,再给咱们的客人跳上一段。”

那胡姬顺从的挂起帘子,阻挡外面窥探的视线。

外面更是一阵痛骂声。

直娘贼!

有人吃独食啊!

懂不懂规矩?

就算上杂耍也不会把帘子挂上。

大家都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之类的。

现在把帘子挂上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只是嘴上说着道歉,但根本就不给旁人看。

如今东京城的胡姬很是少见。

宋煊瞧着这位叫阿依莎的姑娘,她脱掉身上的灰色袍子。

脖子上戴着宝石项链,露出淡黄色的长裙,上衣更是露出肚皮,以及长裙是开衩到大腿根的。

光是这幅装扮。

就把王保给迷得双眼死死盯着那胡姬。

他长这么大,确实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每天都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呢。

别说王保没见过世面,其余几个学子,也是目不转睛。

毕竟这种攒劲的节目。

带着极大的姓暗示。

宋煊觉得胡姬的身材当真挺哇塞的。

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

甚至肚子上的肉都恰到好处,能让肚皮舞看的十分顺眼。

张源也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

别看他方才巴巴说个不停。

可胡姬他也是头一次见。

因为大宋对西域的丧失。

许多时间都没有胡商带着胡姬前来中原赚钱来了。

宋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一般。

反正就是拿着胡姬的噱头来揽客的,酒水卖的贵,是利润的大头。

攒劲的节目是附赠的。

强制消费的一种。

金丝毛毯上,胡姬阿依莎赤足而立,腰间金铃轻颤,随着鼓点扭动腰肢。

她腰间没有一丝赘肉。

肌肤在朦胧阳光照下,犹如白雪一般的光泽,随着手鼓的节奏,胸前更是如同波浪般起伏。

每扭动一下,缠在髋骨上的金铃变簌簌作响。

铃铛声与鼓点交织,像是某种咒语。

勾的人心里痒痒。

轻薄的罗衫根本就罩不住什么。

旋转时衣诀翻飞,晃的人眼来,不知道看哪。

但总是有学子开了自瞄,知道重点看哪里。

黑发如同瀑布一样甩开,瞳孔在发丝间一闪,唇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

张源喉结滚动,酒撒衣袍不自知。

胡瑗猛掐大腿,嘴里嚷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是指缝却是张大的极大,露出两只眼睛。

别看阮逸病还没好,可能是天气干燥又寒冷,天气缘由激的他鼻头流血了。

王保一直都目不转睛。

宋煊只是觉得眼前的胡姬擦边擦的不行,但业务能力没得说。

这舞蹈跳的是真好看。

胡姬阿依莎见宋煊不为所动,遂旋转到宋煊身边,纱裙恰好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玫瑰油以及汗水的暖香。

张源等人倒吸凉气,还有这种独特的节目。

凭什么我没有?

就看宋十二他长的英俊?

宋煊却是淡定抬手,两指夹住一只飞出来的小金铃。

虽然张源也是去过青楼,但是绝没有像胡姬这般胆大妄为,互动跳动,姓张力拉满的攒劲节目。

那掌柜的果然没有骗人!

别看大宋如今对外战争胜少败多,可他们这些胡商来了中原便是低人一等的。

他们想要在东京城行骗,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给他们伸冤。

否则那些胡姬怎么会以为汉人生孩子而变得身份高贵呢!

北宋前期的涉胡词之所以寥若晨星,与宋初绮丽奢靡的词风、宋人空前高涨的自信心关系密切。

对于胡人来中原经商,宋人是十分欢迎的。

贺铸在《蕙清风》中表达了对胡商的欢迎,希望与卖酒的胡商不醉不归;

周邦彦在《迎春乐(双调·第二)》中将胡姬视为知己,希望与其共饮。

直到北宋被胡人覆灭,宋人才开始转变对胡人的态度,无比憎恨又感到畏惧。

但是在仁宗这个时期,宋人对于胡人还是极为欣赏的。

无论是晏殊还是欧阳修所写的词,皆是细致入微的赞美胡女美貌的容貌,以及感叹她们高朝的技艺。

胡姬阿依莎见迷住了这帮大宋读书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掌柜的却是嘴角带笑。

这舞蹈在回鹘,可是求偶用的。

如何能过不引得这些中原人瞩目?

他们哪里见识过如此狂野的舞蹈,中原女子都过于含蓄内敛了。

随着鼓点越来越激烈,胡姬的舞蹈也越来越快,让人眼缭乱。

一曲舞罢。

张源等人自是兴奋的大喊:

“跳得好,该赏。”

上了头的几人自是慷慨解囊,把钱财扔在毛毯上。

阿伊莎连连道谢。

宋煊却是随手一扔:

“姑娘,你的金铃掉了。”

“多谢。”

胡姬抬起头看向宋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她本以为除了金铃外,还会扔别的。

见他毫无表示,阿伊莎也没有多说什么。

掌柜的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饭食,一个个全都端了过来:

“几位客官先尝尝我们的特色,且让我们的阿伊莎歇息一会,再为客官亲自斟酒。”

“好好好。”

张源脸上大喜,他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宋煊道:

“这胡姬的舞跳的真好看哎。”

“是了,是了,确实跳得好,百闻不如一见。”

阮逸觉得自己灵感爆发,特别也想要做一首乐曲。

但是又苦于没有纸笔,只能默默记在心中。

“你怎么流鼻血了?”

听到询问,阮逸大惊失色:

“我没感觉到啊!”

“十二郎,你快给阮兄看看。”张源揶揄的笑道。

听着胡瑗的话,宋煊只是擦了擦筷子:

“他没事,回去多喝点热水就行了。”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阮逸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倒是胡姬阿依莎见到这帮大宋学子这般模样,心中也难免有些得意。

只是这群人长相最为英俊的那个人,对自己扭动的舞蹈并不是很感兴趣,唯有他十分淡定。

阿依莎是听过那些一夫一妻忠贞不渝的故事的。

但那些故事不属于自己。

她暗暗猜想着宋煊这个人,兴许也有一位更加美丽的妻子。

“你们是怎么来的?”

掌柜的上辣脚子的时候,听到宋煊的询问。

“我的朋友,我们是跟随大宋军队从甘州一同来的,以前可没有这种机会啊!”

掌柜的脸上带着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人来,几位朋友可要好好珍惜阿依莎的舞蹈,若是等她名气打开后,就不再是在这棚子里表演歌舞了。”

宋煊低头饮酒,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

这蝴蝶翅膀岂不是悄悄煽动起来了。

张源不差钱,反正饭钱是宋煊出。

所以他身上的钱自是给那胡姬打赏了。

不仅张源高兴,连带着阿依莎也是极为高兴。

她本来以为如此多的人群围观,又是在大宋都城,听闻人口就超过百万,西域许多国家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座城都人口,更是让她惊诧不已,定然能过赚到大钱。

可是东京城的这些围观的男人都比较“抠门”。

攒劲的舞蹈都不喜欢看,纷纷叫嚷着先跳一个看看成色。

阿依莎跳了一次,他们都是鼓噪叫好,说再来一个,就是没有人进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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