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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你!”

祝玉扶住险些栽倒的范详:“你且去吧,礼部官员在那里喊你的名字呢。”

范详踉踉跄跄的走出人群,听着蔡齐的叮嘱,整个人都处于异常兴奋当中。

同样站岗的石家兄弟,瞧着走路不稳的范详走过那条进士的官道,眼里露出极强欣喜之色。

宋十二果然没有骗人。

他身边的同窗定然是能够考中的。

一直都在角落里关注的石元孙突然站起来,抓住陪着自己的手下:

“方才是不是喊的范详?”

“是是是。”

“哈哈哈。”

石元孙举起双手仰天长啸。

然后便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要不是在皇宫内,他都想要冲出去抱起范详。

真是哥哥的好妹夫啊!

范详也是激动到浑身打摆子,然后走到大殿行礼,被外派到老家陕西为官。

赵祯瞧着极为激动的范详,忍不住开口道:“朕听闻范卿,在发解试、省试当中都考了末尾?”

“回官家的话,正是如此。”

范详脸上也带着一丝庆幸的意思:“臣倒是幸运的很。”

“那你可真是幸运了。”赵祯直接指了指范详:“因为你也是殿试的最后一名。”

“啊?”

范详目瞪口呆,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不仅范详如此,新科进士们以及在场的文官武将也是极为差异。

天圣五年的榜单可真是强啊!

连中三元与连中三末竟然同时存在,他们还是同一个书院的同窗。

况且连中三末怕是科举史上的头一个,兴许也是最后一个。

因为这当真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直接落榜。

“朕相信今后诸位考生都可以说名落范详了!”

听着皇帝的打趣,范详只是笑。

他对于今日的结果是极为满意的。

范详看向连中三元的宋煊,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子连刘娥都被殿内的气氛所感染:

“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连中三末之人。”

赵祯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朕当时看见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王曾摸着胡须对着一旁的吕夷简笑道:

“看样子天圣五年宋煊榜,定会在史书上大书特书一番。”

宋朝的传统。

便是会以状元的名字,命名当年的进士榜单!

王曾也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进士榜单。

吕夷简也是被天圣五年的这份榜单惊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连中三末都出现了。

这可比连中三元更难达成啊!

世上真有这般的神人?

“这,这。”

吕夷简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确实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你不得不服。”

关键是吕夷简通过堂弟吕乐简知道范详提前成了石家的女婿。

还是宋煊从中保媒拉纤的。

这就让吕夷简觉得宋煊当真是有几分实力的,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应该是全都上榜了。

你不服气不行啊!

“哈哈哈。”

王曾闻言哈哈大笑,随即打趣吕夷简:

“我看那探张方平还没有成亲,你是否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吕夷简没言语。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病。

若是真的想要与张方平成亲,宋煊绝对不会帮忙隐瞒的。

毕竟张方平家中就他一个当男丁,剩下的可都是妹妹,他连堂兄弟都没有。

可谓是老张家的独苗。

养出了过目不忘的天赋。

张方平怎么能娶一个不容易受孕的女子为妻呢?

吕夷简虽然看好张方平,也不愿意害了他。

毕竟子嗣绵延下去,对于一个家族是个大事。

吕家便是走的这个路子。

只要生的孩子多,总会有出息的,带领家族继续在大宋政坛上掌握权力。

让吕家成为大宋政权的常青树,这便是他们的政治追求!

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张方平确实投入了吕夷简一派,吕夷简死后的神道碑铭都是小张给写的。

可以见其关系有多好。

这种事一般关系不好,文采不好的人担任不了。

范仲淹的神道碑铭是欧阳修给撰写的。

吕夷简虽然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结党,但也是挺爱护自己人的。

甚至在许多事上都保持客观,以及有丰富的执政能力。

他又不是圣人,如何能没有私心?

就算范仲淹拿着百官图来弹劾吕夷简,因为那个时候朝中许多人都是吕夷简的党羽,只有他的人,才能迅速升官,担任肥缺以及重要职务。

但是范吕之争,大败的是范仲淹,被一贬再贬。

甚至朝臣畏惧吕夷简的宰相权势,都不敢说话。

范仲淹被贬出京,更是没有人敢送别。

足可以见吕夷简的嚣张气焰,党羽储备的有多多。

王曾见吕夷简没搭腔,顿时感到奇怪。

要不是自己没有子嗣,他当真是想要榜下捉婿的。

吕夷简他在宋煊面前跌了跟头,堂堂宰相的女儿有什么可拿不出手的?

尤其是张方平前途不可限量,又过目不忘,今后生出来的孩子兴许也能有如此天赋。

多好的事啊!

吕夷简如何默不作声?

王曾心中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

毕竟这种事人家不言语,就代表有难言之隐,或者是不想说。

陈尧咨瞧着被众多新科进士簇拥着的宋煊,不仅心中不满,连脸上都不满意。

尽管他也得过状元,但是宋煊那日说的话,便是动摇了陈家的根基,更是阻挠了他上升的道路。

谁都清楚翰林学士下一步便是要被提拔到宰相的位置上去。

如今此事发生,陈尧咨就不要想更进一步的事了。

陈尧咨性刚戾易怒,到了他这个岁数所追求的便是权力了。

如今上升通道受阻,如何能不记恨宋煊?

宋绶瞧着陈尧咨的如此面目,再次确认此人极为记恨宋煊,看样子还要提醒他一二。

毕竟陈尧咨也是担任过开封府府尹的,继任者还是他二哥,想要给小小的开封知县找茬,那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

广场上的学子们还在期待肉喇叭念下一名字的时候,礼部官员蔡齐已经奔着大殿走去了。

一会在那些新科进士全都换完衣服后,还要再与官家行答谢礼呢。

毕竟大家是天子门生。

礼节非常隆重,而且很有仪式感。

待到这个流程结束,才会有新科进士游街的盛大行为。

“完了吗?”

“我数来着,才三百七十七名。”

“官家当日说不超过五百人,如何这么快就没有名额了?”

“是啊,难不成我等写的都太差了!”

尽管没有人宣布榜单结束,可是连负责引导的礼部官员都走了。

那就更能说明问题。

范详是最后一名,他后面的人都没有中榜了。

“不可能。”

宋浩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竟然会落榜?”

同样是落榜生的宋铭却是心中早有准备。

他在省试当中排名如此靠后,没考中也是正常的。

况且有进步不是?

上一次咱们连省试都没有通过,这次过了,如何能不进步?

“五哥不必忧心,我们来年再战,定能够通过殿试的。”

宋铭充满斗志的安慰,在宋浩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因为现实世界的发展与他想象当中的发展,大不相同。

宋浩是真的想要走天圣二年大小宋的待遇,结果宋煊被当场点为状元,自己连殿试都没有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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