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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磕死我了,连账册都给烧了。”

危彬当真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赵祯倒是也没着急,而是让张茂则去捡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到赵祯看完之后,原来是这些商铺都欠税。

十二哥让他们半个月内缴纳欠款。

为朝廷追缴欠款,那十二哥做的没错,这些店铺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当真是让人火大。

“刘楼。”

赵祯瞥了张茂则一眼:“去问问是谁的铺子。”

“喏。”

其实赵祯有些不确定,如此猖狂的铺子会不会跟皇亲国戚刘家沾边。

结果一打听之后,确实是刘美的侄儿所拥有。

那也就是刘从德的堂兄。

当真是富贵了,刘美把自己的亲人给接到东京城来生活了。

不仅公然贪污,还要公然抗税!

他们可真是不给大娘娘争脸啊。

不知道大娘娘是不是故意在包庇他们。

即使刘娥不知道,可是通过大朝会那一件事,赵祯也觉得大娘娘就是在包庇。

赵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朝着开封县衙走去。

张茂则也没敢多说什么,他甚至都不敢说个笑话逗官家开心。

看门狗齐乐成站在门口瞧着,有人来寻周县丞,他已经记下都是哪一家。

齐乐成瞧着赵祯等年轻人过来,当即打起精神:

“不知公子是来寻谁的?”

“我来寻十二哥。”

“十二哥。”齐乐成连忙开口道:“可是我们宋大官人。”

“正是。”赵祯轻轻颔首。

齐乐成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寻宋煊,毕竟今日这口子来的都是打探消息的。

“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是他表弟,姓赵,你一说他便知道。”

“赵公子稍待。”

齐乐成连忙一路小跑去寻宋煊。

像县太爷有亲戚来,那实在是正常的很。

再加上眼前这位可是有好几个精壮随从,那身上穿的衣服定然是富贵人家。

宋煊听着下属遇到挫折的描述:

“你去把此事详细记录下来,到时候本官为你出气。”

危彬连连称是,又有些丧气的道:

“大官人,去樊楼张贴告示,属下当真是没胆子。”

“无妨,你先写,这是证词。”

“一会等班县尉回来之后,我自是领着你们兄弟前往刘楼,为你们讨个公道。”

“直娘贼,伤了我的人,我能让这仇过夜再报吗?”

危彬闻言一惊。

他本以为宋煊会选择息事宁人,让他回去写那玩意,有什么用?

结果宋大官人,直接打算要报仇不隔夜。

危彬连忙拱手,回到屋子里开始写。

其实他心里也有怨气。

宋煊哼了一声,正愁找不到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呢。

闹的越厉害越好,正愁没有理由抄家立威。

现在有主动跳出来的,那可太好了!

“大官人,有一个姓赵的说是您表弟,带着不少人来求见。”

宋煊站起身来:“我这位表弟现在何处?”

“在县衙门口,小的没敢直接带来见大官人。”

“不错,有分寸。”

宋煊轻微颔首,他哪有什么姓赵的表弟啊。

也不知道是哪家派来的人与自己接触。

毕竟今日这收税之事,闹的动静也不小。

宋煊在齐乐成的带领下,直接走出县衙,正想瞧瞧是哪家来谈判的。

然后他看见了乔装打扮的皇帝赵祯。

这个表弟,来的好像有些不是时候。

况且一个天子,如何能够往外跑呢?

于是宋煊只能硬着头皮:“表弟,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里?”

“病要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想来看一看十二哥。”

赵祯脸上带着笑,用折扇遮阳。

“进来吧。”

宋煊身边的王保与许显纯没有见过赵祯的身份。

当初在大相国寺的时候,他们俩也没有跟着去。

赵祯还是第一次走进县衙。

其余人都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大官人他亲自出门迎接。

宋煊主动出来,实则是想着万一有人闹事,自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

自己这个官身,可是有着极大的方便性,以及“合法伤害你”的能力!

谁成想,皇帝来了。

宋煊把他引到后堂,坐下给赵祯倒茶。

张茂则倒是没有拿银针来试探。

毕竟突然到来,再加上宋状元无论如何都不会毒害皇帝的。

赵祯瞧着宋煊递过来的冰裂纹茶杯:

“倒是有趣的很。”

如今的汝窑还没有成为官窑,赵祯自然是没见过这种瓷器。

况且皇家如何能用这种带有裂纹的器具?

一个是寒酸,一个是寓意不好。

“十二哥从哪里淘换来的茶具,倒是有趣的很。”

“从街上卖的,产自河北。”

宋煊又给张茂则倒了杯茶。

张茂则更是受宠若惊,连连表示不敢。

“坐下,一会有人来找我问事,你一个太监做派,如何能不被人识别出来?”

宋煊放下茶壶:“若是被人发现,只会让官家难做。”

张茂则虽然是陪着赵祯长大,又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传闻是赵祯的亲兄弟,可是他也不敢逾矩。

“十二哥说的对。”

赵祯让张茂则坐下,否则站到外面去,被更多的人观察,更容易露馅。

张茂则惶恐不安的,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十二哥还是称呼我为六哥儿吧。”

听着赵祯的补充,宋煊颔首:

“六哥儿今日如何到宫外来了?”

“散心罢了。”

赵祯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吹了口:

“心中实在是烦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大娘娘。”

宋煊虽然知道张茂则可信,但是宦官嘛,心里很难有不变态的。

谁都会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尤其是在皇宫内。

于是宋煊只能安慰道:

“大娘娘她在大朝会上的那番做派虽然让许多臣子也心生不满,但毕竟她还是大娘娘,官家的母亲。”

“当儿子的就算心里有些怨言,此时也要压在心中,免得让大娘娘生气,更是会与我们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

赵祯听着宋煊的话,明白他是不想让张茂则知道。

尽管他认为张茂则不会背叛自己。

但还是对宋煊的这份谨慎表示理解,于是赵祯点点头:

“是啊,当儿子的,哪能挑当娘的理呢,是为不孝。”

尤其是一国之君,背上不孝的名声,那可是极其动摇统治根基的。

就算李世民他宣武门对掏胜利,那也是事后跪在李渊面前。

吮上乳。

痛哭许久,才让自己的爹当太上皇的。

没有背上不孝的名声。

宋煊也是提醒赵祯今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演戏才是最重要的。

他又提醒道:“六哥儿若是觉得烦闷,不如去瓦子瞧瞧热闹,看看他们是如何演戏的!”

赵祯点点头,随即又问道:

“十二哥,你觉得黄河工程调查结果如何?”

“不知道。”

宋煊也是喝口茶:

“除非敲开一段河堤,瞧瞧内部的结构,否则很难的,这种事表面功夫是要做好的。”

“十二哥,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忧虑被水淹的事,去年夏天可是把皇宫都给淹没了。”

赵祯心有余悸的道:“水漫过来的场景,当真是让人心生绝望,许多地方都无处可逃。”

宋煊点点头,水火无情,可不是白说的。

“他们都说修建的河堤固若金汤,今年东京城定然不会再被淹。”

赵祯叹了口气:“可是目前出了这种事,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还是有些发愁睡不着。”

“六哥儿,我教你一个招,保准能够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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