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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刘知州赏赐。”

刘从德算是明白了。

开封县衙敢如此对待自己,不是要钱就是讨打,全都是宋煊在背后算计。

“哼。”

刘从德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他把仇都记在了宋煊头上,进而对王曾越发的厌恶起来。

钟五六掏出一枚五两的船型银铤感谢自己的头儿班峰。

“把钱收起来,算你小子运气好。”

自从宋大官人来了,班峰可不敢再收手底下这群人的钱了。

况且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

不如紧抱宋大官人的大腿。

钟五六也是一惊,以为他想要的更多,于是再次掏兜,结果班峰只是大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地上的铜钱可有几十文,你怎么没捡,下次可别跟兄弟们挣了。”

“就是,就是。”

这钱都是钟五六的,算他运气好。

毕竟下次“财神爷”再来,他就得退出竞争了。

更何况今日他们手里也是拿到了宋大官人下发的“奖金”。

就是各方分润的方式不一样,谁手上收的多寡不一。

于高直接平分,他是觉得大官人定是用此事来考验他们的。

毕竟于高可是经受不少案子的洗礼,对于一些人的“御人之道”是有过了结的。

方才堂堂县尉公然说他要当大官人的狗,便是明证。

周县丞以及郑主簿被叫来,宋煊让他们把文章拿回去。

“他们的心思就没在科举上。”

宋煊瞧着二人道:“若是你们想要他们坚持参加科举,就抽他们一顿,对他们严厉些,收收心,别总是天酒地的。”

“要是心疼下不去手,不如尽早的练练小号。”

“大官人,何为小号?”

周县丞壮着胆子问了一嘴。

毕竟他知道自家儿子不成器,但是总是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老大不争气,那就培养小儿子,小孙子,小侄子。”

听着宋煊的话,郑文焕松了口气。

毕竟他拿来的是自己侄儿的文章,自己的儿子还小,尚且有拯救的机会。

“大官人,他们当真没救了吗?”

“事在人为,若是他们还如此不重视功课,那就没救了。”

宋煊又想起来苏老泉二十七岁才知道奋发读书,站起来笑了笑:

“除非你儿子以及你侄子能有大毅力,否则就这么吊儿郎当的没戏。”

周县丞捏着自己儿子写的文章。

若是再劝不动,那自己就真的如同大官人所言那样开小号了。

他们二人刚转身,就见刘从德气势汹汹的进来。

周县丞刚想行礼,弯下去的膝盖立马就挺起来了,挺胸道:

“刘知州,你没有通报就闯进来,这不合规矩!”

“我等正在与大官人商议开封县机密之事。”

一旁的主簿郑文焕眼睛都要突出来了,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的?

咱们商量个屁的机密之事,这不就是与权谋私,拿着自家子侄的文章请大官人来审阅一二吗?

不仅是郑文焕愣住了,连刘从德也懵逼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县丞也敢这般与自己说话。

昨日他还是胆战心惊的伺候着自己呢。

一夜不见,他就被宋煊喂了熊心豹子胆吗?

“哎,你,我,他。”

刘从德猛地闭上眼睛,攥紧拳头:“给老子滚,别逼老子动手!”

郑文焕刚想拉走周德绒,却见周德绒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刘知州,难不成你还要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周县丞义愤填膺指着刘从德道:

“你打我啊,你有本事就打我!”

刘从德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这帮狗东西敢如此挑衅,定然是受到了宋煊的指使。

从外面到里面,一关关的,到了宋煊这里让小爷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作出什么掀桌子的事。

到时候他好继续弹劾。

一封不成就两封。

刘从德深知自己绝不能失去姑母的宠爱,他愿意为这份宠爱做出妥协。

更为重要的是,若是自己没有搞定宋煊,他再上奏疏,被姑母知晓了。

那便是双重罪过,连解释都没法子解释。

毕竟宋煊上奏这件事,若是不能被解决了,他就没法子见到刘娥的面。

刘从德强忍着怒火睁开眼睛,咬着牙道:

“那本官该如何做,出去敲门吗?”

周县丞暗道一声可惜,当真是机会一旦错过就没有了。

“刘知州应该通报一声,好叫大官人知道是谁来了。”

“哼。”

“罢了,你们先出去。”宋煊坐在椅子上:

“刘知州又不是外人,今后经常来的,咱们商议的事,都别往外传,我相信刘知州并没有听到多少。”

“喏。”

周德绒与郑文焕二人躬身退了出去,而且宋煊也没有拆台。

郑主簿出了门就对周县丞表达了敬佩之情。

“哎,谁让儿子不争气,只能想法子多搞点钱培养小号了。”

“哈哈哈。”

郑主簿笑出声来,但是又立即捂住嘴。

他当真是得罪不起刘从德,也豁不出去。

属于有点良知与底线,但不多的书呆子。

刘从德坐在宋煊对面,尽量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

“宋知县,我满心欢喜的来寻你,结果你手下接二连三的阻拦我,是不是你所为?”

“是啊。”

刘从德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他没想到宋煊会直接认了。

哪怕编个理由,把自己手下给推出来,这不是很容易办到的吗?

结果宋煊如此光明磊落的承认了,让刘从德一拳打在了上的无力感。

“凭什么?”

“既然刘知州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宋煊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

“整个东京城的谁都知道你刘从德不好惹,你几次三番的来寻我,背后定然有着不小的阴谋,我让他们把你气走这件事,有问题吗?”

刘从德坐在椅子上,盯着宋煊,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因为宋煊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夸他。

而且还点明了有阴谋。

刘从德知道宋煊不清楚,姑母强压着自己来低头认错搞好关系这件事。

他也知道,一旦说出来,就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所以刘从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了好久,才平复心情。

“宋知县,其实咱们两个没差几岁,我是对你心生佩服,特意想要与你交朋友的。”

“交朋友,我喜欢交朋友。”

宋煊点点头,随即又笑了笑:

“但是我觉得咱们两个浅尝即止,就别整那一套了。”

“为什么?”

刘从德强忍着怒气:“莫不是宋知县也看不起我这个外戚?”

“不是,我是觉得与你交朋友会被坑了。”

“啊?”刘从德不知道宋煊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宋煊又给自己茶杯里添点水:

“据我所知,端午命案,被牵扯进来的丁彦,与你交朋友,就是被你坑了。”

“还有闹的沸沸扬扬的黄河工程之事,吕相的长子吕公绰也被你坑了吧?”

“我相信修筑黄河工程的案子一旦查清楚,牵连的可不止是吕公子一人。”

刘从德端起茶杯喝水,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神色。

通过宋煊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坑人。

“刘知州乃是大宋第一外戚,而我等不过是正常为官,就是与刘知州交了朋友,便都丢了前途,甚至可能被发配岭南丢了性命。”

宋煊嘴角带笑:“故而本官不想与刘知州交朋友,说的过去吧?”

“说的过去,说的过去。”

刘从德下意识的回了一嘴,随即他抬起眉头:

“宋知县,你都把我绕进去了!”

“什么叫黄河工程都是我的问题?”

宋煊啧啧两声:“难道还是其他人的问题?”

“你。”

刘从德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道:

“我当真是想要与你交朋友。”

“刘知州,你是觉得我作为大宋立国以来最年轻的连中三元状元郎,是个任你说两句话,就相信的信球吗?”

“哎,你。”

刘从德当真是没有遇到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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