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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六十多岁正是闯荡的年纪,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宰相的职位。

要不然,他早就躺平了。

绝不会如此辛苦。

赵概不紧不慢的奔着开封县而去。

说实在的上一次宋煊直接把他的顶头上司给抓走,赵概还是有些发蒙的。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

朝廷还没有定下来顶替秦应的人,所以通判的权力落在了赵概手中。

陈尧佐是绝对不想把通判的工作都让钱延年接替了。

他宁愿提拔一个新人,如此才会对自己越发的忠诚。

但是赵概显然不在这个行列。

他只是觉得陈尧佐垂垂老矣,又与宋十二结下梁子。

宋十二那个性子,必然会想方设法把陈尧佐给拉下来马来的。

更不用说自己还是曾经的“十二党人”。

就在思索间,赵概到了县衙门口。

齐乐成连忙上来迎接行礼,询问有什么事,毕竟眼前这位可是穿着官服呢。

“本官乃是开封府推官,宋知县可在县衙内。”

“在在在。”

齐乐成连忙开口道:“赵推官是吧,快请进。”

赵概瞥了这个衙役一眼,自己就来过一次,他就知道自己是谁。

齐乐成引着赵概进了后堂。

宋煊手里握着卷宗仔细看着,一旁便是御史中丞王曙以及王曾派来监督进度的赵良规。

“十二哥儿。”

赵概也没有用齐乐成通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叔平来了。”

宋煊放下手中的卷宗,迎赵概进来,又给他倒了杯茶:“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

“公务。”

有外人在,赵概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把陈尧佐的诉求给说了。

宋煊指了指一旁的板子道:“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资料都汇总起来了。”

赵概抬头望去,浴室被杀的死者姓名、生辰八字、职业以及受害日,刀口的描述,全都总结出来了。

如此做法,他还是头一次见。

“我在努力总结规律,从刚开始的不放血,到近期的放血再取心脏,大抵是有什么说法。”

赵良规瞧着赵概如此惊诧的模样,他也是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毕竟苦主的岳父就在身边。

他刚开始也是被宋煊的法子给惊住了。

如此方法一目了然,还能时时观察。

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赵概点点头:

“嗯,十二哥儿倒是好法子,可是有什么规律?”

“规律对不上,这二十一个死者,有几个是特例,伤口并不一样,估摸是模仿作案,特别是第一个死的人,好像是纯新手。”

赵概的双眼依旧没有离开那块板子:“这么说,浴室杀人案的凶手并不是一个,甚至后面有人在模仿第一个凶手作案?”

“对,我目前对猜测是这样的,但是后面卷宗记录的就有些模版化,抄上一个的,看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差别。”

“目击证人也没有。”赵概摇摇头:“麻烦了。”

宋煊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能够早日抓到凶手,陈府尹开出重金悬赏,可是有什么新线索?”

赵概再次摇摇头。

正是因为陈尧佐那里没有线索,才会派他前来询问。

“可是有些麻烦了。”

赵良规也附和了一句:“王中丞,您先休息休息吧。”

王曙眼睛通红,他也在找卷宗里的规律。

宋煊分析他也都听进去了,而去讨论也不止一次。

“宋知县,你说咱们要是钱让人来试鞋,能否找到凶手?”

王曙放下手中的卷宗,他知道宋煊搞到了凶手的鞋印。

“王中丞觉得凶手会贪这点小钱?”

赵良规觉得不现实,凶手怎么可能会按照官府的要求来试鞋,胆子也忒大了。

“先不说费大事,那鞋印看着是街边的鞋子,能穿进去的十个人里得有三四个,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煊的话让王曙再次沉默。

只有抓到嫌疑人的时候,才能进行下一步鞋印的对比。

宋煊去那个鹰店怀疑那个养鹰的,交给李君佑去做这事,如今还没有传回来什么有效的信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宋煊是不愿意直接抓过来的。

“难道我女婿的命案,也终究是要成为悬案吗?”

王曙有九个女儿,最疼爱的便是最小的这个,未曾想会遭遇如此重创。

如今在家日日以泪洗面,他这个心疼啊!

赵概站起身来仔细瞧了瞧板子上的受害日期,又开口道:

“十二哥儿,我感觉好几个死者的死亡日期都是阴日。”

在传统历法当中,农事活动、祭祀典礼通常选择在阳日进行。

阴日多用于安葬、静修等场合。

“月晦杀人,血光隐天。”赵良规又接了一嘴:“东京百姓避讳在阴日婚嫁,恐“阴气冲喜”。”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请钦天监的人来一趟,他们用这个比较占据优势。”

宋煊瞧着眼前的面板,头也不回的道:“王中丞,您觉得呢?”

“你说的对。”

王曙应了一声:“兴许是那种炼丹要长生不老的,走火入魔了。”

就在此时,王羽丰被齐乐成带了进来:

“大官人,我有消息要说,就是那个浴室案子的。”

“嗯?”

众人皆是看向他。

王羽丰擦了擦脸上的热汗:

“大官人,我听人说凶手放出风声来,谁敢提供消息就杀谁,谁敢追着查就杀谁!”

“狂妄。”

赵概愤慨的拍了下桌子。

赵良规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被这种心思不正常的人盯上,难免会有危险。

就算是他家里世代为官,可是去公共浴室洗澡,那也是常有的事。

这下子可是麻烦了。

闻听此言的王曙眼里全都是愤怒之色。

“以往的案子有没有过这种威胁?”

听着宋煊的询问,王羽丰摇摇头:

“不知道,我刚接到消息,就立马来汇报了。”

“你听谁说的?”

“街边茶客说的。”

宋煊把张都头叫过来:

“你陪着丰哥儿去一趟,把茶摊谁传的给我抓回来。”

“辛苦你再跟着跑一趟。”

“不辛苦。”

王羽丰巴不得能在宋煊这里落下人情呢。

“我这就去。”

王羽丰扇扇子带着张都头直接走了。

“凶徒如此猖狂!”

王曙咬牙切齿的道:“官府根本就没有遏制的手段。”

他觉得这种风声一旦放出来,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源头。

谁知道是谁传播开来的?

“去把周县丞给我叫来。”

“是。”

周德绒听了宋煊的话,他摇摇头:

“回大官人,浴室杀人案虽然一年有那么一次。”

“但是我未曾听闻过凶手放出风声来威胁官员。”

宋煊点点头:“凶手放出这种风声,这是冲着谁来的?”

“要么就是我,要么就是陈尧佐。”

目前查这个案子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

王曙看向宋煊:“难不成宋知县也在东京城有什么仇人?”

“生死之仇?”

宋煊摇摇头,反正也是谣传,这口大锅自己肯定不能背。

就算是窦家,那也是被流放了,难道他们逃回来了?

宋煊则是极为肯定的道:

“此事也是在陈府尹公然宣称奖赏一百贯后,才出现的风声,我认为是有目击证人。”

“凶手更多的是在针对那些告密者。”

“毕竟我以前说十贯钱,凶手连反应都没有反应。”

“一定是陈府尹的话激怒了凶手,我认为陈府尹应该继续加大刺激,争取把凶手给钓出来。”

王曙认为宋煊说的这话十分有道理。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你是说凶手很可能会去刺杀陈府尹?”

“对,这是唯一能够让凶手主动现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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