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宋煊将来在朝堂上搞党争,那绝对也是一把好手。
今日在街上,秦应听到府尹陈尧佐被宋煊给骂吐血了。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甚至都不敢相信。
但是秦应躺在干燥的稻草上,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别看宋煊岁数小,可手腕是真的强悍。
不愧是能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绝不是个善茬。
秦应很想把自己的这段所得告诉陈尧佐,但是陈尧佐派人来查阅王澥的案子,都没有派人跟进自己的案子,就这么放任自己关在开封县衙内。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并没有那么深。
相比于秦应单人单间在抑郁,其余犯人的牢房内大多数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至少能拥有大量的谈资。
这种活,可比朝廷的徭役要轻松多了。
监狱内部其乐融融,外面同样议论纷纷。
用犯人光明正大的干活,一般很少见的,但是在节日期间是可以雇佣犯人干活的。
那个时候消费多了,人员不够用。
但是宋真宗时期,为了让那配合天书运动,不仅让官吏休假,甚至连雇工以及在盐矿干活的人,送去温暖。
要求他们在四个节日每次给放三天假,而且还得是带薪的。
这些人都有假期,大宋公务员平均假期也在110-120之间,到了明朝也就十八天。
就这,还会有弹性休假,比如皇帝高兴了,元宵节直接放半个月。
天书降临了,再放十天庆祝。
东京城百姓对于宋煊这位“状元郎”的关注度比其余人都要高。
一个是其连中三元的壮举,一个是其诗词的名声,还有他是目前唯一一个得了状元与武将家庭成亲之人。
其余进士娶武将之家的女儿,多是死了原配那种才会考虑的。
再加上宋煊行事作风,与以往官员大不相同。
东京城百姓闲人也太多,自然就喜欢聊八卦。
然后这帮人聊着聊着,就聚集在了樊楼门前看热闹。
开封县衙的人直接在樊楼门口贴了新布告,就是说樊楼账本作假。
一年营收十万贯,故意欠税不交,现广而告之,让其缴纳欠款以及滞纳金。
还说什么樊楼冠绝东京城,当真是让人笑话。
十万贯的年营收一出。
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相信是真实的。
谁不知道樊楼一夜千贯都是寻常消费。
人家吹嘘都是百万贯都是少说的。
许多官员下了值,三五好友邀约前往樊楼享乐一下。
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宣扬此事。
一听还是那位“立地太岁”派人宣扬的,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决定还是换一家吧。
他们可是害怕“樊楼”的血溅在自己身上。
就如同害怕陈尧佐的血溅在自己身上一个样。
像他们这样想法的人绝不再少数。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大家都不想被波及。
钱掌柜在门口左右陪笑脸,但也没有留下客人。
这些人通过自己的消费算个账,就知道樊楼的账目有问题。
他们如此光明正大的欺骗宋状元,分明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
要知道,宋煊跟他们可是同处一条线:士大夫。
你一个商人,胆敢如此哄骗宋状元。
是不是在日常菜价以及用料上也来哄骗我们了?
官员们不想来粘锅。
同样富商们倒是不受影响,但是也有选择去其余正店吃饭的。
钱掌柜可以肯定,今夜失去的客人,赚取的利润都能支付欠款。
但谁让樊楼背后的主人,就是不肯低头呢?
他可以预见,樊楼的业务会持续受到阻碍,成为下降的趋势。
待到下个月分红的时候,便能见真晓。
那个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经过此事的宣扬,如此一来,樊楼的客流量被大量分流。
倒是让其余店家看到了希望,于是大家主动钱投送了“抖+”,让闲汉们在东京城内大肆宣扬。
以前是没机会也不敢,毕竟明面上站着张耆以及刘从德。
可刘从德在宋煊面前也是个弟弟,张耆的房子都是宋煊占着呢。
他们大多都能判断出来,他们二人不会与宋煊撕破脸皮。
而且这种事能够堂而皇之的搞出来,很明显是已经通过气了。
樊楼主动送上门来的机会,谁不来咬一口,谁就是脑子不好使。
商战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只要我忍住不犯错,其实就已经赢了许多。
班楼的班掌柜瞧着店里恢复了许多人气,又听闻樊楼犯了错也同样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