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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自己真成了自家老爹嘴里受到照顾的关係户了。

这个面子,张利一丟不起。

宋煊进了后堂,警见赵禎已经坐在那里了处理周县丞提前摆好的文书。

有昨夜接到的报案,是有人处理,但是具体的定夺还是要知会知县一声。

桑怪那伙人看钱的人,除非县衙失火了,否则就算报案再多,也不会被调动。

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宋煊觉得无忧洞的人这么久都没有反应,定然是在背地里准备作妖。

赵禎对於这些事,乾的是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累。

宋煊则是拿起新鲜的小报,阅读起来有关东京城的趣事。

樊楼抗税不交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家正店背地里出钱了,给人整了头版头条。

就是主要说樊楼的事,其余的事件根本就没提。

过了许久,赵禎才开口道:

“十二哥,这樊楼钱掌柜昨天夜里就来过了,但是被轰了回去。”

“嗯。”

宋煊放下小报又拿起朝廷的邸报:

“是我安排的,我给过他们体面了,但是他们不想要这个体面,那我就不给了。”

“无论怎么爭斗,都是我大宋的损失。”

赵禎想要当个和事佬:

“既然他们知错了,十二哥就给他们个机会吧。”

宋煊把邸报往下拿了一点:

“六哥儿,你信不信,就算我让樊楼的人进来,他们依旧不会如实缴税的。”

“啊?”

“不能吧。”

赵禎觉得既然樊楼都低头主动来缴税了,再搞这些小动作,不是火上浇油吗?

刘从德大大咧咧的从县衙门口进来,自是瞧见了县衙外面的场景。

齐乐成倒是想要喊人来讹钱,但是刘从德一句我找你们宋大官人有正事,让齐乐成硬生生的忍住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大官人的正事。

齐乐成想要回报,直接被刘从德给推开:“十二哥,我可是瞧见县衙外有樊楼的人在了。”

“是吗?”

宋煊警见被推出去的齐乐成:“老齐,进来说说怎么回事?”

“回大官人。”

齐乐成进来之后,便把昨日以及今日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他不知道宋煊是从后门进来的,也没有人通知他。

所以待在前门的齐乐成一直都跟樊楼的人耗著。

“这么说,樊楼已经把钱掌柜给开革了,换了一个新人?”

“对。”

宋煊点点头,隨即又安排班峰,借著巡逻的名义,把这个钱掌柜给约到县衙来,就说有事找他。

至於县衙外等待的樊楼人员,让他们继续等著唄。

反正他们交钱的时候也不著急。

刘从德见宋煊针对此事安排妥当后,才询问:“宋状元这事?”

“当然是给刘知州问个明白,到底做了多少假帐。”

宋煊嘿嘿笑了笑:“届时刘知州就可以去找樊楼背后的主人討要属於自己的那份钱。”

“这个好,还是宋状元仗义!”

刘从德伸出手讚扬了一句,他不知道赵禎来县衙看文书做什么。

难道他也想要像宋煊一样,喜欢断案吗?

在这里积累经验!

毕竟浴室杀人案目前实在是没有什么线索。

赵禎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在回味,难道世上真的存在给脸不要脸的人?

机会一次一次的给了他们,但是被他们自己个一次一次的拒绝,

这不是蠢,又能是什么呢?

没让宋煊等太久,钱掌柜就半推半就的来了。

他心里能没有火气吗?

“坐。”宋煊给他倒了杯凉茶:“我方才得知,钱掌柜的竟然被樊楼给开革了。”

钱掌柜的无话可说,只能长长的嘆气。

这种结果,说实在的他都没有想到。

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总之,在钱掌柜的看来,掌握权力的这些人全都是蠢货。

他们靠著与大娘娘的关係得了富贵,一旦大娘娘逝去,他们这些依靠大娘娘关係生存的人,也定然守不住他们手里的富贵。

钱掌柜的只是在想林夫人一家老小,什么时候会喝西北风。

面对宋煊的找寻,以及亲自倒茶,钱掌柜岂能不知道宋煊的目的?

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喝了茶,又讚嘆了一声。

“大官人有什么想问的,儘管问,小人定然知无不言。”

“樊楼的年流水有没有一百万贯?”

听著宋煊如此询问,钱掌柜嘿嘿笑了两声:

“宋大官人未免也太小瞧樊楼了吧?”

这下子连刘从德这个既得利益者也是目瞪口呆:

“难道早就超过了?”

刘从德也是看过帐本的,不过六十多万贯。

结果早就超过百万贯,那姓林的娘们,一年就独自吃掉了多少?

“直娘贼。”

刘从德直接忍不住骂出口来了。

“大官人可是要拘捕我?”钱掌柜的不想牵连自己。

“没必要的。”宋煊连连摆手:

“你在樊楼当掌柜的这么多年,知道的太多,很难顺顺利利的继续走下去的。”

听到这话,钱掌柜的动作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只想著报復樊楼,却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这方面呢。

钱掌柜的抬起头看向宋煊,他发现自己並没有太多討价还价的机会。

“宋大官人可否保护我以及家人的安全?”

“你愿意暂时的离开东京城吗?”

听到宋煊的询问,钱掌柜的面露不解:“难道宋大官人也惧怕林夫人吗?”

“我倒是无所谓。”

宋煊又站起身来,主动给钱掌柜倒了杯凉茶:

“主要是你不走,容易被报復,难道你想要我看著你全家老小的死尸,再给你报仇,搞那些泉下有知的桥段吗?”

钱掌柜拿起酒杯往自己嘴里灌,他觉得宋煊说的在理,

若是自己一家老小连命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宋大官人明朝秋毫给自己报仇,那也是全都成空了。

钱掌柜是不愿意的。

“大官人想要如何安排我?”

钱掌柜放下手中的杯子,极为紧张的道:

“我在樊楼快要二十年了,许多消息我都知道。”

“就去我的住处应天府宋城过活吧,反正那里已经成了天下第一名校。”

“你若是效仿孟母三迁,兴许子孙有机会也能登榜为进士。”

宋煊对於其余地方也不熟悉:“那里我还是有点把握,外人动不了你们的。”

“应天府知府李迪我也认识,会给他写一封信的。”

钱掌柜觉得宋煊这个提议不错,当即伸出手指头:

“宋大官人,能否让我儿子在应天书院入学?”

“不能,你做梦去吧。”

宋煊断然拒绝道:“你有多少钱可以让应天书院给你儿子开个口子啊?”

“就算你有那个实力开口子,那也得看你儿子的实力如何,应天书院可不是东京城的国子监。”

“应天书院是要为大宋培养人才的,可不是给什么家底优厚,什么都不懂的膏粱子弟准备的。

钱掌柜听著宋煊如此果断,心里鬆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因为他害怕宋煊对自己是用完了直接丟掉那种。

所以才想要试探性的跟他討价还价。

幸亏宋煊他是有底线的,所以钱掌柜果断开口:

“好叫宋大官人,刘大官人知晓,樊楼的酒水销售,不光是卖明面上的,背地里的利润更多。”

钱掌柜捏著手中的杯子:

“宋大官人要查私酒的话可以去樊楼的仓库看一看,每月中旬都会有车子来拉走那些酒的。”

“但是要抓人要等到下个月了,到时候宋大官人人赃並获,定然能够出许多人来。”

酒是专营的,所以干走私那是更挣钱。

那些买了走私货的人,他们对外完全可以宣称是从樊楼高价钱买来的,甚至扬言是从无忧洞拍卖来的。

几乎没有人会报官。

这条利益链上的人可是不少,

宋煊眉头一挑,他上来就爆大招,是自已想的天真了。

还是走私酒这件事在樊楼根本就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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