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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在大宋杀文官是什么罪过?”

“知道。”

面具下的林泉咽了下口水,强硬道:

“难道没命社连杀官都不敢吗?”

“我的意思是你得加钱!”

“那你想要多少钱?”

马六伸出手指道:

“五品以下两千贯,五品以上那得按照职位来。”

林泉鬆了口气道:“七品。”

“七品。”没毛大虫马六连连点头:“那还行,是杀他还是杀全家?”

“就他一个人。”

“行,这单我接了,先预付定金两千贯。”

“啊?”

“你都带著面具来了,我上哪找你结尾款去?”

“崩啊啊啊的,我没命社做事最讲究信誉了!”

没毛大虫马六不耐烦的开口道:

“你把要杀的人姓名住址全都告诉我。”

“宋煊,他平日在开封县衙办公,他家住在御街。”

“谁?”

没毛大虫马六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撑著长条桌子:“你说谁?”

林泉带著面具,他看不见同样带著面具的马六脸上的神色,但是瞧见他这幅模样,想著林夫人对自己的恩情,他还是硬著头皮道: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宋煊,大宋状元郎,曹利用的女婿。”

没毛大虫马六都被他给气笑了:

“你不知道宋煊是我什么人啊?”

“啊?”

这下惊得林泉要站起身来想要逃跑,但是瞧见身后守门两人明晃晃的刀,腿都软饿了,根本就跑不动。

“宋状元的诗词名动三京,平日里又为民请命,那可是我最佩服的人!”

“你要杀他!”

无毛大虫走到林泉面前,揪著他的衣领道:

“得加钱!”

方才这番话嚇得林泉都尿裤子了,可是又听到要加钱,

他连忙开口道:“好汉要加多少钱?”

“两千两黄金,这件事我就帮你做了,少一文钱都不行!”

无毛大虫马六咬牙切齿的道:

“你要知道宋煊可是大宋立国以来最年轻的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他的诗词受到全东京城人的追捧。”

“更不用说那白话小说在瓦子里一直都受欢迎,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三国演义会因为杀了他再也看不到新的了,你得补偿我,不二价!”

“一千两黄金。”

无毛大虫马六转过头来透过面具恶狼狼的盯著林泉。

“我只带了一千两黄金,事成之后另外的一千两我才能给你。”

听著林泉如此回答,无毛大虫眼晴微微眯著:

“不行,你得再给我一千两黄金,事前结帐!”

“你要知道宋状元身边的人都是高手,一旦杀了他,我们兄弟就只能亡命天涯,奔著辽国跑了,再没有可能在大宋待下去。”

“所以必须要全款!”

听著无毛大虫的话,林泉也知道確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如此有前途的状元郎在大宋京师被人暗杀,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此事我得回去问我家主人。”

“可以。”

无毛大虫马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那一千两黄金在哪里?”

“你带著人跟我来。”

马六示意两个人跟著他去。

林泉让驴车上的儿子下去,先在这里等著,他把驴车赶过去卸了货,咱们爷俩就回城去。

长桌上摆著两口箱子,里面各自装了不足三十二斤的金子。

无毛大虫马六本来以为开出一个天价能把人给嚇退,未曾想真的把金子摆在自己面前了。

林泉瞧著无毛大虫呆愣的神色,也明白他眼里的震惊之色。

所以他说话的底气更足了:“希望你三天之內想出办法,下次我带著黄金来,要看到切实可行的办法。”

“好。”

没毛大虫马六满口答应。

毕竟两箱金子为他说话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一併说了,我没命社自然是信誉满满,僱佣我们做事之人都说好。”

林泉的面具下带著笑容:

“我自是听说了没命社的威名,所以才不惜重金来做此事。”

对於他的吹捧,马六也没当回事。

“我其实有一个不用贵社全都逃亡辽国的法子,不知道大虫是否要听一听?”

“还有这种好事,你讲。”

马六猜想是陈家兄弟,在官面上有能力,才能摆平宋煊被杀之事,但是他更担忧最终自已称为替罪羊。

他们这些当官的,从来都是用完了就杀。

尤其是如此重要之事,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送给他们这些“无名之辈”呢!

“浴室挖人心的凶手总是会作案,大虫可以利用此手法,摆脱杀人嫌疑。”

“嘶。”没毛大虫马六连连点头:“倒是好主意。”

林泉拱了拱手,隨即赶著驴车走了。

“大哥?”

“你带著兄弟们瞧瞧跟著他后面,別被发现了,瞧瞧是不是陈氏兄弟的家奴。”

无毛大虫马六摘下面具:

“此人虽然胆子小,但目標明確,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是。”

待到人走后,马六直接把自己的脸去亲切的摩擦金键。

缓了好一会,马六才把一箱金子藏好,又把另外一箱金子拉到自己身前,仔细瞧著。

无论怎么说,一会还要给他们分润一二呢。

马六不想分赃不均,直接把没命社的骨干给整没了。

毕竟財帛动人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就算是自己吃肉,也要给下面的人吃骨头,喝点汤才行。

这还是他头一次接到大单子。

自己敢要价,他就敢给。

马六想不出整个东京城除了陈氏兄弟,还有谁想要置宋煊於死地,会费如此大的代价。

等了许久,两个心腹才回来,直接被马六一人甩过去一个金键。

他方才已经摩许久,上面都搞出人油来了。

两个心腹接过金子笑呵呵的把玩了一手:

“大哥,你绝对想不到是谁的幕后主使?”

“难道不是陈氏兄弟?”

“不是,他特意回到陈府,拿著东西进去但是没有把车赶进府中。”

“幸亏兄弟们长了个心眼,没有著急回来匯报,他又去了第二处,才把驴车赶进府中。”

马六倒吸一口气:

“那这金子定然拿著有些烫手,该不会是刘家吧?”

另一个心腹再次摇摇头:

“是林家。”

“林家?”

马六面露疑色:“老子没听说过林家在朝中有什么当官的,与宋状元有仇啊!”

“樊楼。”

“啊?”

马六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是让追债的老主顾了。

“怎么回事?”

手下便把今日樊楼出的事,一併给马六讲了,是大娘娘身边的人。

马六摸著自己的大光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哥,咱们干吗?”

“干个屁,见钱眼开,没点眼力见。

马六摸著自己的脑袋:

“是你不要命了,还是我不要命了?”

“可是咱们钱都收了。”

“收钱就收钱唄。”马六瞧著两个心腹:

“你们俩不知道杀官是什么罪过吗?”

“真以为咱们没命社,是真的要把命以及全家老小的命给扔进去?”

两个手下没言语,可是看著那箱金子著实是不想给退回去。

“先拖著,我方才以为是宋状元他想要剿灭我们,故意派人来杀他,引诱我们出手,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马六把放著金子的盖子合上:

“我方才想著是金子咱们也要,但是也卖宋状元一个面子,这个知县咱们暂时惹不起,他在城內兴风作浪,又没在城外剿杀咱们来。”

“可现在是大娘娘身边人要杀宋煊,林家也有反制咱们不动手的手段,这就麻烦了。”

其中一个心腹开口比划道:

“要不然咱们收到钱后,把他给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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