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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纂书籍之事,自是急不得,你观摩天象之后,再做也不迟。”

“师父。”

杨维德痛哭流涕,他想着要在师父有生之年把书籍编纂出来,才如此急切。

未曾想到时间不等人。

“何必哭泣,老夫早就心有准备。”

周克明倒是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的数术很厉害,印证了先前自己算出来的寿数。

如此准确,他心中其实是有些得意的。

“师父。”

杨维德只是痛哭。

“你记住,今后这种窥探天象之事,做的不要过于准确,太宗皇帝对于这些事很在意。”

“如今官家尚且年幼,不知其脾性,一旦要预测王朝兴衰,是好是坏对我们都是灭族之灾。”

周克明又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

“最终切不可让你窥探的天象,成为臣子攻讦其余臣子以及官家的借口,否则后患无穷。”

“谁都会拿你当敌人,若是事情败露,只会把你踢出来定罪,说不准岭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杨维德一直都知道师父在这方面天下无人能及。

却总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故意算错。

“啊,这?”

周克明只是拍了拍杨维德的脑袋,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有些教训,总归是要亲身经历更好。

当年周家就是算出来岭南没有战乱,谋求去岭南的官躲避战乱。

周克明都没撑过晚上,就驾鹤西去了。

赵祯还是派人去祭奠了,尽管预测天象并不是那么的准确,但作为四朝老臣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的。

连曹利用都去祭奠了。

毕竟宋煊他们夫妻俩的八字都是周克明给合的。

这股风并没有吹到民间去,因为周家是为王朝服务的,很少给百姓搞这些。

东京城越来越热,丝毫不见下大雨的情况。

甚至连汴河水位都有些下降。

宋煊站在汴河旁边,瞧着裸露的岸,水底的淤泥更多。

此时汴河内有不少好手拿着竹竿探底,对比当初的记载,下面又存了许多泥沙。

宋煊蹲下,瞧着平静的河面,如今倒是没有鳄鱼留在其中翻腾,早就被好手给活捉领了赏钱。

“大官人,我们回吗?”

郑文焕在一旁撑着伞。

“回吧,再看看清理淤泥的,我看工程要完事了是吧?”

“回大官人的话,确实要弄完了,估摸今日不弄完,他们想要再混两顿饭,明日也弄完了。”

“嗯。”

宋煊点点头:

“下令让他们今日都弄完吧,明日我找人做席面款待他们,顺便给他们发工钱,表现不错,能放了的我就给他们放了,待到下次招工再说。”

“是。”

“还有最近一直辛苦巡逻的士卒,明日也一同前来吃席吧。”

“明白了。”

郑文焕叫人过来顶替自己给宋煊撑伞,他自是去吩咐了。

周遭看热闹的许多百姓,都被衙役给拦着,不让他们靠近。

宋煊得到有效数据后,让人给下河的好手们打赏钱财。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官府什么时候需要给钱了。

“大官人?”

“我可是知道在河中游泳不是容易事,更何况潜水要耗费不少力气。”

“这点钱拿去吃喝补充力气,回头有需要我开封县衙还是优先雇佣你们几兄弟来做事。”

为首之人当即下拜,多谢宋大官人的赏赐。

宋煊点点头,站起身来摆开架势就要走了。

汴河是有黄河水进来,带来大批泥沙。

三五年不清淤,就能在下面搞厚厚的一层,稍微下点雨就河水就上岸了。

清理汴河等四条河流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关键还是要治理黄河。

只不过目前没什么把握治理黄河。

“大官人,日后修缮黄河,可是要雇佣大批人手?”

人群当中有人仗着胆子询问。

宋煊止住脚步,看向人群:

“何人发问?”

但是没有人敢承认。

就算宋煊做了好事。

可立地太岁的威名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

宋煊见没有人回应,也不理会,直接带人走了。

人群当中几个人又是一阵叹息,他们是真的想要从官府那里挣点钱的。

这种事需要郑文焕这种官员去传达,方能让人相信。

毕竟还是要有信誉背书的。

赵津等人慢悠悠的清淤,准备混饭吃,一听这话,自是干劲十足。

吃席这种事,他们想都不敢想。

尤其还是官府举办的。

任福等禁军也接到了通知,今日干完,明日就去县衙后院吃席,到时候会撑起棚子遮阳。

四司人接到通知后,今夜就开始准备,把东西都运过去了。

只带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忙乎。

赵津等人躺在梳洗一通后,换了新牢服,旧的被统一收走,洗了之后,再给下一批人穿。

“秦通判,真没想到您还能坚持这么多天。”

躺在稻草上的秦应也是有些佩服自己,虽然不如以前白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力气大了许多,甚至走路都不那么嫌累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把他给累成死狗一样,缓了几天之后,就慢慢适应了。

当真是奇怪。

“是啊。”

秦应也不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家里人给送信了,新来的通判到位了,他的案子怕是要被结了。

秦应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一结案,就准备前往应天书院去教书育人。

绝不能让穆修去荼毒士子们的思想。

路线之争,向来如此激烈。

“秦通判出去之后,还能当官吗?”

“不当了。”

秦应嘴里叼了根稻草,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他:

“为何?”

“我准备去应天书院教书,绝不能让穆修那个邪修荼毒我大宋士子。”

秦应被抓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

就是因为要整治那个姓穆的。

“教书?”

“应天书院。”

“我知道,就是宋状元从哪里考出来的,前几名可都让他们书院的人得了去。”

“那岂不是天下第一书院?”

“正是如此。”

“秦通判纵然出狱了,那也是前途光明啊。”

众多囚犯倒是没有人敢欺辱他。

毕竟秦应虽然被关,可是官身尚在。

宋煊也没有权力罢免他。

最终决定权在刘娥那里。

尤其是得了狱卒的叮嘱,谁敢欺辱秦通判,就等着挨板子吧。

秦应倒是觉得应天书院出名太快,学生太多,而夫子不够用,定然需要自己这个老师去教授。

穆修,到时候咱们教学事上见真章。

“秦通判,您能不能给说说宋状元明日可不要给我减轻罪行?”

“嗯?”这下子轮到秦应坐起来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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