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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在官家面前低调些,不容易被记住,那也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大娘娘身边侍奉。

丰豫货栈的木质招牌摆在里面。

军师白鴆坐在房间內嘆息:“这大雨一夜未停,无忧洞怕是损失惨重。”

玄武堂堂主玄甲却是满不在乎,他们这些有头有脸之人,身家都在东京城地上。

只有许多没爬上来的底层才大量聚集在无忧洞內。

他觉得军师就是藏了点钱在无忧洞內,生怕被大水给冲走,这才危机时刻从洞里出来逃命。

“军师,你派人不辞辛苦从宋煊老家抓来了他二哥,到底有用没用啊?”

面对玄甲的询问,军师白鴆哼笑一声:

“我已经从宋康嘴里得知,他大哥宋浩早早过继出去,宋煊与他大哥之间没多少情分,听说在应天书院还不向著自己亲弟弟。”

“再加上宋煊打小没了娘亲,就是他这个亲二哥把宋煊给拉扯大的。”

“他爹是烂赌鬼的事,我亦有所耳闻。”

玄甲也是点点头,长兄如父,这很合理。

“他们如此兄弟情深,所以只要宋康在手,就不怕宋煊他不乖乖就范。”

白鴆颇为得意的摸著鬍鬚:

“待到大雨过后,便给把这封信差人给宋状元送去,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是啊。”玄甲也觉得军师一出手就是杀招:

“咱们能拿捏宋状元的招数可不多啊!”

宋康在赌坊浸染多年,那谎话是张嘴就来。

他要是敢同绑匪说真话,那能不能活著到达东京城,还是个大问题呢。

“是啊,他们兄弟情深。”

军师白鴆端起热茶:

“我听闻宋状元对待手底下的衙役都不错,想必对照拂他长大的二哥,那也同样错不了的。”

“军师这步棋走的,当真是让我佩服。”

玄甲嘿嘿笑了两声:

“要不是军师想出来的绝佳主意,我无忧洞总归是被宋煊盯上了,提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军师白鴆对於堂主的吹捧,那也是极为得意的。

他不像苍鳞一样胆子大。

自从宋煊在开封县无意间捕获了白虎堂堂主啸风的窝点,他就不敢继续在开封县待著了,直接转移到祥符县。

去开封县瀟洒玩耍,顶多多走几步路,他也无所谓。

毕竟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哗啦。

宋康被带了进来,他有些难受,又十分惊恐。

怎么就被绑到了东京城?

一路上他確信是三弟宋煊在外惹到了麻烦,这才把他给抓来的。

“鬆绑。”军师白鴆让手下的人给宋康解开绳子:

“宋九郎,坐,这是我给你三弟宋状元写的信,你来瞧瞧。”

宋康坐在圆凳上,哆哆嗦嗦的拿起纸张仔细瞧了起来。

“十二,到啥啥啥。”

“啥啥啥。”

“这写的啥啥啥?”

军师白鴆认真审视著宋康,有些迟疑的道:

“你不认字?”

“好汉爷,我不认字。”

宋康乖巧的把信纸放在桌子上。

军师白鴆不可置信的瞧著眼前畏畏缩缩的宋煊他二哥。

宋煊不说才华无双,那也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前途不可限量。

他二哥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才,拋开他这气质而言,也不该是不认字之人。

“你小子敢哄我?”

玄甲直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他当真是不相信自幼照拂宋煊读书的亲二哥,会是一个大字不识之人。

他一定是在装模作样。

“哎。”军师白鴆拦住要打人的玄甲:

“我知道你们兄弟齐心,不想把这封信送出去。”

“可你宋九郎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无忧洞里见不到太阳吧?”

“啥是无忧洞?”

面对白鴆的威胁,宋康確实想要打探清楚。

这句反问,更是让两个无忧洞资深大佬,觉得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上。

著实是气人!

无忧洞的名声,都传到辽国去了。

他一个南京城的村夫没听过,正常吗?

宋康咽了下口水,他对於这帮绑架他的人確实害怕。

但是上次想要从三弟身上弄点钱,儘管没有人知道,可依旧被爷爷给打断了腿。

宋康再怎么傻,也回过味来,三弟是知道这事的。

面对爷爷的威压,再加上三弟成为状元郎后,他也不敢在闹什么么蛾子。

反正如今在乡邻面前,因为宋煊的名声,宋康还挺享受的。

结果突然就被人给绑了东京城,著实是让他害怕。

现在又拿一副书信送给三弟,他不知道是什么內容,绝对不能送。

而且想要逃跑他又不会水,谁承想自己被迷晕了,一觉醒来就到了东京城。

外面还下的那么大雨,不知东南西北的。

往哪里跑?

毕竟自己为了活命,已经吹嘘出去,三弟今日的成功,都是他的功劳。

“你为什么不识字?”

军师白鴆也被宋康给搞破防了,不再提什么无忧洞,直接发问,搞得他们二人挺没面子的。

东京城的百姓听到无忧洞三个字,哪个人不哆嗦两下表示敬意?

宋康为了骗钱去赌坊耍,说谎话的技能那是如火纯青。

“小时候家里穷,供不起那么多人读书,我知道三弟他在这方面是有天分的,所以我把读书的机会让给我三弟了。”

听著宋康的解释,军师白鴆轻微頷首。

倒也符合常理。

乡下村子能供应孩子读书的,那算是家中有点薄田,可也富贵不到哪里去。

许多人家都只能抓鬮来决定孩子的未来。

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白鴆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陈穀子烂芝麻的旧事给扔掉。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乡下读书求考功名的童子了。

“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

“写上。”

宋康心想自己写欠条的时候那可麻利了,不会写名那能借得到钱吗?

他连忙写上自己的大名,下意识的询问要不要按手印?

“按按按。”

军师白鴆当真是让宋康给整无语了。

宋煊都是状元郎了,也不知道给他亲二哥安排个小官,就让他在家乡里溜达。

不过白鴆转念一想,宋煊如今官职不高,给他二哥安排职位也安排不了什么。

“我三弟可是有钱的很,你们若是要钱的话,找他就对了。”

“我三弟在南京的买卖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以前的应天府知府晏殊,就是那个神童,我三弟是他的一句之师。”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那三星彩的买卖你是不知道,我经常去买啊,真能挣到钱。”

“我三弟一定会愿意拿赎金来的。”

“毕竟我可是他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血浓於水啊,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最后这句话,宋康说的是十分的嫻熟,他求饶或则做保证的时候,这句话被提了千百遍。

故而此时说出来,那也没什么不流利的。

玄甲与白鴆对视一眼,没多说什么。

若是能够凭藉他二哥的关係,无忧洞能够控制宋煊,那可比简单的拿点钱要强多了。

他们只是听说宋煊收到的嫁妆极多,曹利用借了许多高利贷。

宋煊有钱没什么问题,他说的是真的。

至於什么黑白两道的屁话,白鴆是不相信的。

人家宋状元能正眼瞧街上的泼皮,就得让那个泼皮吹嘘一辈子。

军师白鴆接受到最重要的信息,还得是宋康的那句手足兄弟,挚爱亲朋,血浓於水。

他相信凭藉宋康单方面的描述,以及宋煊展现出来的为人,定然能够让他的算计实现的。

“既然是你三弟的买卖,你还用买?”

“当然了。”

宋康表现出大义凌然的模样:

“我们虽是亲兄弟,可是在这种事上我这个当亲哥哥的能占他便宜吗?”

“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有一口吃的我都要让给他,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三弟的买卖,若是我这个当二哥的带头去破坏,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南京城的百姓谁还相信我三弟的人品?”

宋康的这些话,也符合在白鴆等人面前塑造的为弟弟牺牲自己的高大上“人物形象”,所以也就没有多怀疑他的话。

谁能想宋煊能开出两张反向“ssr”的牌来啊?

家里有俩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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