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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敏好想回去先与大娘娘说。

宋煊差人去开封府衙把钟离瑾给请来,既然是有剿灭无忧洞的事,就勉为其难的叫他来。

杨怀敏都跟著,这件事也瞒不了。

不过宋煊可以把消息推到军方头上去,就说他们搜查西夏间谍的时候,恰巧查封了无忧洞的货栈,有了新线索。

眾人在此处歇息一会,毕竟拼杀以及划船消耗的力气不小,又点了外卖来吃。

钟离瑾十分兴奋,连忙一路小跑跑到事发地点来,身上的衣服都湿的差不多了。

“宋知县,可是有新线索?”

“吃了吗?”宋煊指了指一旁的曹家肉饼:“刚出炉的,十分好吃。”

钟离瑾可太想升官了,他太想当开封府尹了。

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思,而是直接坐下:“我还不饿,就是觉得有意外之喜。”

“林夫人的儿子,可是有线索了?”

“没。”

宋煊咬著肉饼:“这帮人没有人承认,等我差人再打他们一顿。”

“切不可屈打成招。”

钟离瑾连忙拒绝宋煊的提议。

这样找人认罪,但是又没法找回林夫人的儿子,那如何能行?

尤其是林夫人乃是大娘娘身边的近人,若是能够为自己说说话,那也是极好的。

“我那日离开后求雨,结果真下雨了,陈府尹的脸色很难看。”

钟离瑾脸上带著笑:“一场大雨,总归是让咱们找到了线索,好啊!”

“无忧洞的人定然不敢继续待在地下,正是我们抓捕他们的好时机,顺藤摸瓜,总会是有线索的。”

“我亲自去审问他们。”

“乔天瑞,你带著钟离通判过去。”

“是。”

门外站岗的捕快乔天瑞应了一声,带著钟离瑾离开。

宋煊觉得钟离瑾脑子有泡,这天下雨是他求来的?

不知道黄河决口了?

到时候有人拿他这话做文章,若是被传出去是自己泄漏的,这等蠢人定然会相信的。

所以宋煊直接把他给赶走,让他忙起来,少些麻烦。

一旁吃肉饼的赵禎眼里露出疑色:“十二哥?”

宋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六哥儿,他这里有问题,不必理会。”

“原来如此。”赵禎呵呵笑了几声。

杨怀敏擦了擦嘴:“宋状元,咱们何时入宫啊?”

“大娘娘不是说了等雨停吗?”

宋煊依旧咬著肉饼:

“杨太监,我这里还有点忙,这种治河的大事,怎么都不会落在我的头上,倒是也不著急前去,让他们先商议。”

有官家在此,杨怀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著点点头。

况且宋煊说的没错,这种决口治理之事,绝不会让宋煊去乾的。

“十二哥,你有法子没?”

“没有。”

宋煊不等赵禎继续发问:

“我不知道决口什么样,就算是想要帮忙,也得去现场看看,把图画出来,方能找出合適的解决办法。”

“要不然光凭著拍脑袋决定,按图索驥,一定会出现问题的。”

“受教了。”

潘承仅对於宋煊如此负责,那也是佩服的很。

“修河可不是小事,若是不好好勘查一遍,就胡乱修缮,只会把黄河修的越来越凶,最终真的会水淹东京城。”

宋煊喝了口热汤:“黄河发起怒来,可不管你是不是明君贤臣,照样肘击你。”

“哈哈哈。”

几个人大笑起来,但是有官家在这,又很快收敛起来。

赵禎回想著宋煊的操作,战术与天时的完美配合。

从暴雨淹没地道再行动,废掉贼人最大的逃生通道。

利用洪水以舟筏代替步卒奇袭货栈,在东京城內打造“水战”,当真是战术十分新颖且具有衝击力。

这不得不让赵禎联想起“关云长水淹七军”的壮举,虽然东京城这场规模小,但是让赵禎看见这个战术是行得通的。

如今黄河是从海河(天津)入海,倒是有机会实行。

赵禎越想越兴奋。

无忧洞军师白鴆脸色苍白,踉踉蹌蹌的,终於走进了醉仙楼。

亲自下去拿餐食的啸风瞧见他这样,连忙给扶住了,带著去了二楼。

苍鳞瞧著他也浑身湿透了,一时间有些诧异,连忙让人拿被子来。

让白鴆脱了衣服擦乾净了保温。

否则他这个岁数的老头,怕是要死了。

“军师,何故如此?”

面对苍鳞的询问,白鴆哆哆嗦嗦的回答:

“待我暖和一二。”

因为他也瞧见了头髮同样湿了的朱雀堂堂主赤羽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苍鳞主动说了有关赤羽的疑问,说是禁军去搜查西夏谍子,把人都给扣下来了,所以他才会逃到此处。

军师白鴆喝著热水,摇摇头:“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啊?”

“为何?”

啸风也觉得今日有些奇怪。

军师身边如何能没有人伺候?

“宋煊带著上百人突袭了玄武堂的驻点丰豫客栈,全都折了。”

“啊?”

三个高层听到这话,自是后退一步。

身体止不住的往后撤。

军师一个毫无武艺之人,怎么可能会逃出生天来?

啸风继续跑到窗户边观察,这下子连赤羽也跑去一旁观察。

他们二人仔细盯著街上的行人,要是有人聚集起来,自是要跑路。

禁军与县衙兵分两路突然行动,而且就是在雨没有停歇的时候做事,定然是提前得到的消息。

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在下雨,东京城的地下通道充满了雨水的时候。

“军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苍鳞又给白鴆添热茶:“你不是抓住了宋煊的亲哥哥吗?”

“对。”

白鴆点点头:

“我確实抓住了他亲哥哥,把他带到了玄武堂的驻点躲藏,给宋煊的信还没有送出去,宋煊就带著衙役来营救他哥哥了。”

“啊?”

苍鳞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宋煊他消息怎么得到的如此之快?”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军师白鴆抱著茶杯轻轻吹了一口:

“我怀疑无忧洞有人被宋煊给收买了,泄漏了行踪。”

“嗯?”

苍鳞眼里露出疑色,他仔细思索,確实有这个可能。

但绝不能轻易就怀疑他人。

“军师,会不会是那宋煊的亲哥哥途中留下的记號?”

“不可能。”

白鴆摇摇头:

“宋煊的家乡勒马镇就有码头,我们直接把宋康给迷晕带到了船上。”

“等他醒来也都在东京城码头的船上,等天黑了才把他运进来的。”

“他就算一路上想要留记號,都很难实现的。”

“所以必须是有人给宋煊通风报信,他才能来的如此及时。”

“否则等信件送到宋煊手中,咱们定然会派人监视他。”

“一旦县衙有风吹草动的声音,就立即能通知我们的。”

“没有臥底通风报信,宋煊不可能营救他亲哥哥如此迅速。”

军师白鴆的一通分析,听的苍鳞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这么说,朱雀堂与玄武堂的秘密据点,宋煊他早就知道了?”

苍鳞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若是连他们都暴露了,那自己的醉仙楼如何能不暴露出来呢?

被苍鳞提醒,军师白鴆手中的茶杯险些都要扬了,他都想要逃离此处。

若是真的这样,那说明醉仙楼这处最大的据点,那也不安全。

啸风的耳朵也是一直支著呢,听到苍鳞的提醒,他直接把窗户拉的更大一点,想要看的更远一些。

万一此处也被宋煊知晓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赤羽直接放弃观察,走到军师面前:“军师,你觉得我们被人给卖了?”

“对。”

白鴆连连点头:

“要不然就解释不清楚,宋煊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准確,又能抓住时机,一下子就破了玄武堂与朱雀堂的老巢。”

“那会是谁呢?”

朱雀堂堂主赤羽脸上有些怀疑的瞥了一眼,还在张望观察敌情的啸风。

论资歷他最小,而且他的窝点也是最先被宋煊给查封的。

他手下被抓的那些人,很难会是死硬分子。

赤羽都清楚,没有人能够熬得过县衙的大刑伺候,到时候什么事都说出来了。

“你別看我年轻。”啸风回头收到赤羽怀疑的眼神:

“老子可不会干那种出卖兄弟之事。”

“我知道,但是同时知道其余驻点的人,可没有几个。”

赤羽眼里露出怀疑之色:“那能是谁背叛了我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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