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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煊纵然不畏强权,可也不是隨意无故与顶头上司生怨之人,你们还想害我不成?“

“不敢,不敢。”

刘从德早就被宋煊给绕进去了。

从始至终,宋煊所做的都是在帮他扫清障碍,把粮食运到东京城来。

现如今是大娘娘与官家的旨意,开仓放粮賑济百姓。

刘从德是觉得他姐夫马季良、大舅哥王齐雄都能被宋煊给处置。

他在大娘娘面前说话定然有份量。

若是自己去说,怕是会让大娘娘觉得此事做的不妥,让大娘娘不开心,便得不偿失了。

“事到如今,你们也別求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宋煊一点都不想接触他们二人的眼睛。

“百姓本来就没多少钱,他们现在能领官府的救济粮,谁还会去买高价粮吃啊?”

“难不成要降价才成?”

游暉想要试探一下,朝廷的賑灾粮能够供应多久。

“別问我,我对於做买卖不清楚。”

宋煊坐在马扎上,瞧著郭恩演武,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是有著一定的天赋的。

有人给他指导,进步確实飞快。

刘从德瞥了一眼竞爭对手,他竟然想要降价?

当真是没志气!

“若是降价,岂不是全都赔光了。”

刘从德连忙摆手道:“此事坚决不能降价,降价就亏了,白白丧失了如今的大好局面。“

“朝廷的賑灾粮,能賑济多久?“

“用不了一个月。”

刘从德颇为肯定的道:“厢军的粮仓全都是陈粮,他们能供应多久?”

“还有禁军的粮仓呢,那可多了去。”

宋煊瞥了一眼落叶:“我也是才知道的。”

“禁军?”

游暉大惊失色,整个东京城禁军士卒可是不少。

若是动用了他们的粮草,那东京城就有小一半人都不用发愁了。

“是啊。”

宋煊不得不讚嘆一句:

“大娘娘与官家当真是有魄力,就是要拯救东京城百姓,坚决不让他们吃高价粮。”

“所以你们別来烦我,老子被弹劾,被骂,被批评,正烦著呢,控制不住我就揍你们一顿。“

宋煊说完这话之后,二人麻溜的都滚远了。

远的不说,单是宋煊当眾暴揍王齐雄的事,就让他们十分的心有余悸,不敢在纠缠宋煊。

宋煊哼笑一声,这些个投机商人,软弱性可不是一般的强。

刘从德好不容易想要遵纪守法的做个买卖,快赚一笔,现如今卖不出去了。

全都砸手里了。

“坚决不能降价。”

游暉直接给刘从德打气:“要不然我们就赔钱了。”

“不错。”

刘从德也是这个想法,大不了自己卖给朝廷。

大娘娘总归不会让自己亏了的。

啪。

二人决定守望相助,达成不降价联盟。

游暉回去之后,就召集眾人说了目前的情况。

粮食再囤在东京城,除了等待发霉外,几乎没有外卖的可能了。

再过一个月,全国各地的赋税就要送来了。

大娘娘与官家动用禁军的粮食,可见他们的决心有多强。

这次跟著朝廷对著於,定然是赚不到钱。

“为今之计,只有先降价处理一部分粮食。”

“对,然后我们再把粮食给运走。”

游暉等人商议过后,当即就安排下去,今日先大降价,把有生霉兆头的粮食卖出去。

然后立即去找车马行,让他们过来运输粮食装船。

既然东京城卖不了,咱们去滑州卖,相信必然能够获利。

可是去找车马行的人去而復返。

“会长,现在他们都给钟离瑾运输怪石,以及其余要卖到东京城的货物,没空给我们运粮食。”

上一次是有宋煊的协商,现如今宋煊肯定不给协商了。

游暉急的直拍自己的脑袋瓜,这可怎么办?

粮食废了半天劲运进来,现在想要逃离都没可能。

他们又不敢僱佣人,照著这么贵的趋势,那些閒汉背走一袋子粮食,都比工钱高出许多倍。

毕竟人力一次背一袋,需要僱佣太多人完成,根本就不划算。

“完了,难不成我们真要做赔本买卖了?”

“我们抗到什么时候?”

“是啊,本以为朝廷会缺粮食,结果大娘娘身边是谁给出的主意?”

眾人怀疑都怀疑不到宋煊头上,毕竟宋煊从始至终都表现都是在帮助他们。

估摸是当今宰相王曾等人设下的局,来了一手请君入瓮。

这下子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薑还是老的辣。”会长游暉攥著拳头道:

“怨不得宋状元鼓励涨价想要多收税的时候,这群相爷们都没有及时站出来制止,反倒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是啊,这群老头子也忒坏了,咱们的本钱都要回不来了。“

按照他们从宋煊那里探听的消息,综合分析后。

这些大量的粮食想卖出去,价格会跌的比涨价之前还要低。

不仅赔钱,还会把前段时间卖高价粮的利润也一併吐出去。

兴许能给赔的不多,要是烂手里,那可就血本无归了。

多年的打拼,全都化为乌有。

“降价是唯一自救的办法。”

游暉看著眾人道:“幸亏我先哄骗住了刘从德,让他暂时不要降价,方便我们快速卖出出手,回笼损失。”

“是啊,刘从德带著他的亲眷购入的粮食,可不比我们要少。”

“对,既然决定要降价,那便快刀斩乱麻,能卖出去一点便是一点。”

东京城的粮商行会本就是一体的,外地客商想要来做买卖,都是要先交钱拜码头的。

你光跟官府交税,不跟他们拜码头,可不一定能够把手里的货物卖出去。

粮商散了之后,游暉坐在椅子上,思考著这段时间的过往。

“爹,造成眼前这种结果,总不能是我们都被宋状元给算计了吧?”

听著儿子的询问,游暉连忙摆手:

“不可能,宋状元虽然聪慧,但终究没有朝堂当中那些老狐狸经验丰富。”

“这东京城虽然宋青天喊的响亮,可终究不姓宋,他们这帮老狐狸定然早早的就在背后算计了。”

“故意把年轻的宋状元推出来让我们放鬆警惕。”

“这次当真是大意了。”

游暉在这里不断的后悔,自卸太贪了,早知道就让给其余人股哲了。

刘德虽然与游暉相漫打气,但是他出门在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万一这些商人背地里搞小动作高?

自是派人盯著这群粮商,结果等他丿伏僕人的回报后。

“直娘贼。”

刘德忍不住破口大骂:“果然一个个背著我搞小动作,都开始降价卖粮食了。”

“姐夫,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王羽丰跟著买的少,他总觉丿这件事是宋煊谋括的,但是又苦於没有毫据。

直觉这方面,属实是没法子说服他人的。

而亜他越发確信,若是自家姐夫不是大娘娘的侄子,光凭著他自卸的本事经商,怕是连瀆裤都厂赔乾净嘍。

“你说我们怎么办?”

“为今之计,我们要先一步把粮食卖出去,方能够让这群奸商的粮食砸在手里。”

刘德脸上个著不忿之色:

“难不成我也要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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