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都没有这么狂野的臣子,只有最狂野的太后,为了清洗大批臣子,然后砍下自己的手臂陪葬耶律阿保机。
“此事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南相若是不相信,明日也可以上点钱找个闲汉去好好打探一二。”
闲汉这个群体,耶律狗儿在樊楼就见识到了,给钱是真的办事。
吕德懋是认同的:“看样子这南朝也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利害关系。”
“对。”
耶律庶成也表示自己是头一次听到,简直刷新了他形成的世界观。
大宋的皇帝如此年轻,可这口气也不该咽下去。
他认为刘从德将来必定会被清算的。
“我们本钱不多,还是需要你出面去探听一下,我们才好心里有底。”
耶律庶成当然不会主动说出来,让他们拿明年的岁币,只是说自己这里尽量凑钱,能够买下来最好。
吕德懋点点头,倒是希望费少一些,可他却觉得不大可能。
若是偷偷摸摸的兴许能成。
可宋煊如此大张旗鼓的展出,让东京城的人都来过过眼瘾,就算有十万人钱去看,那也会有上百贯的收入。
就算留下几百人的富商,更多的门票钱获取那所谓的会员座位,那也挣出来许多钱。
吕德懋是十分佩服宋人在经商方面的头脑。
各种赚钱的法子,他以前都没听说过,当真是开了眼。
耶律庶成达成目的后,也嘴上说着再去找宋煊探一探获取有用的消息,耶律狗儿激动的给他送出门去。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
耶律庶成脸上喜色不减,慢悠悠的离开。
待到人走后,吕德懋开口:
“南相,若不是接到陛下的亲笔书信,他是想要自己独吞这份功劳的。”
“这话说的。”耶律狗儿满不在乎的道:
“其实当我第一眼瞧见那海东青的琉璃件,我也是这种想法。”
“他如今身上也没有官职,要不是陛下身体有病了,让他来偷偷背下来大宋医书,耶律庶成能够随我们一起来吗?”
“我估摸依照陛下的性子,他今后怕是要长期来大宋,搜集医书记住,带回大辽,兴许能够找出治疗陛下疾病的偏方。”
吕德懋也晓得消渴症(尿病),他听闻这个病症好像根本就没有痊愈之法。
但是谁会不要命了跟一个皇帝说你这病治不好了?
好在大家还有“南朝”这个可以寻找希望的地方。
毕竟这里是中原,就是比大辽的医学发达。
“南相说的对,他耶律庶成也想要出仕的时候官职高一些,为此不惜要散尽自己的家财,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面对吕德懋的赞许,耶律狗儿不以为然。
耶律庶成他爹可是检校太师,官职也不会太低的,只会更加有前途。
现在大辽上下,谁不想要讨好皇帝啊?
所以没必要抨击耶律庶成的小心思。
要不是有他来一趟,耶律狗儿都不敢下这么大的决心,还是吕德懋先写完了,他才敢盖上自己的印章。
毕竟在选择得罪其余人还是得罪皇帝之间,他已经更好的做出了选择。
樊楼内。
刘从德站在三楼,依旧往下瞧着。
宋煊在这里吃完饭,可是来樊楼参观的人依旧在排大队。
“宋状元,我觉得有人可不止来看了一次。”
刘从德眼睛都眯起来了:“是不是在踩点?”
“你说的有道理。”
宋煊也懒得反驳:
“再过两个时辰,就不让人参观了,这一批宝贝可是都要收起来,免得被人给盗走。”
“好。”
刘从德把钱掌柜的给叫过来,让他自己按照两个时辰预估队伍多少人。
后面的人都让他们明日再来。
虽说樊楼夜里从来都不闭店,但是为了这批宝贝的安全,那必须要破天荒的开始闭店。
钱掌柜得令后,直接亲自去做这件事。
待到身边没有几个人后,刘从德一脸兴奋的道:
“宋状元,我估摸着这群宝贝,能要卖上一百万贯。”
用三天时间,赚上一百万贯,如此赚钱的买卖,刘从德就算是倒卖金丝楠木,也没这么赚钱啊!
说是三天,其实就是第三天上半夜是真正的赚钱时间。
如今这些时间,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支出。
“一百万贯?”
宋煊哼笑一声:
“以我的估计,刘知州还是要多预估一点,免得到时候装钱的库房不够用了。”
“哎呀,哈哈哈。”
刘从德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他真是没做过这么赚钱的买卖。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亢奋,丝毫不见什么疲惫。
“宋状元说的这话,我都不敢轻易接茬了。”
刘从德抿着嘴都不自觉的想笑。
这可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再怎么说也能分上个一半。
“对了,若是我们在这里卖东西,还要不要上税了?”
“当然上啊。”
宋煊瞥了刘从德一眼:
“咱们上点小税留下大钱,这下子任凭其余官员再想怎么打这些钱的主意,他们也徒劳。”
“刘知州,与百万贯相比较,上税能上几个钱?”
“也是,嘿嘿嘿。”
刘从德还从来没有上税的习惯,但是因为以前上税这事,被宋煊提干过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可以大着胆子在别人管辖范围内不上税,但是跟着宋煊做买卖,那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宋煊也觉得累了:
“明日我就不来了,你多操心看一看,今日借着与契丹人沟通的幌子没有去县衙上值。”
“待到咱们拍卖那天,正好是旬休日,我再来提前与你一起做准备。”
“好好好。”
刘从德摆摆手,让宋煊自己个走,他要把这群宝贝全都卖出去。
以前都没有想到“造假”这个买卖,反正他们又不知道大娘娘赏赐给自己多少皇宫的宝贝。
刘从德也是不老实,宋煊这个上周的宝贝被包装成大唐那个时代的。
他也参杂着点民间宝贝,包装成皇室赏赐下来的。
宋煊回家休息了,一些排队的人得知樊楼竟然为了宝贝要关闭参观,被劝走后,那也不走。
有闲汉就想要睡在门口,然后把自己的位置卖给其余想看的人,当黄牛这个活,可不是突然就出现的。
醉仙楼。
无忧洞洞主再一次召集了会议。
他依旧戴着面具,尽管面前的茶飘着香气,但是他从来都不在外面吃喝。
甭说现在针对提取指纹破案的少,就算是有,大宋许多官员也无法掌握这门技术。
尽管现在签字画押都要印上整个手掌。
“你们一个个都说说,到底有多少好宝贝都攥在手里呢?”
因为那海东青琉璃件据说是从无忧洞那里缴获来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他也知道手下人会藏私房钱,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藏如此宝贝的东西,简直是胆大妄为!
“洞主,你了解我的。”
白虎堂堂主啸风见洞主盯着自己,率先开口:
“我虽然担任堂主时间最短,可是也兢兢业业的干活,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捡宝贝的机会啊!”
无忧洞洞主点点头,又看向险些被抓的朱雀堂堂主赤羽。
“洞主,你是了解我的。”
赤羽连忙解释道:
“我平日里只管安插人口,培训暗探,很难有机会与那些肥羊直接对接,我开的铺子也多是身家不够厚的客商去的。”
无忧洞洞主点头,随即看向军师白鸩。
“洞主,你是了解我的。”
白鸩连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