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孙儿与外孙女都是顺利归来,贾母的兴致很高“先吃饭,吃完饭再教训他。”
王熙凤能说会道,笑口常开。
虽目不识丁,可却是能哄的老太太开心。
以孙媳妇的身份,担任名义上的掌家之权。
可~
她终究还是个媳妇。
古时高门大户之家的媳妇,其实是很惨的。
天然的与婆婆对立,嫁进来就要立规矩,整天站着伺候,站到小腿发肿的程度。
就像是此时,贾母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一群姑娘们,都能跟贾母坐一桌。
可王熙凤,王夫人,李纨这些当媳妇的,却是在一旁站着服侍。
说她们心中没有怨气,怎么可能?!
几十年下来,再好的性格也被逼疯。
正所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等到她们成了婆婆的时候,自己年轻时候遭受过的罪孽,全都要还回去!
还给新媳妇们。
如此循环往复,一代代人不断的互相折磨。
总有人说,古代女性悲惨是男人造的孽。
实际上真正下狠手的,都是女人。
王熙凤忙来忙去,又是招呼又是安排的,还要插科打诨的暖场捧场。
真的是累着了。
好不容易饭局进入了正轨,她也懒得去边上的桌子吃饭。
给帮忙的平儿使了个眼色,离开荣禧堂走穿堂,奔赴后院。
王熙凤与贾琏夫妇,住在荣国府最后一进的院落里。
他们家的院子再往后,就是未来的大观园了。
王熙凤脚下快行,一路回到院前。
绕过粉油大影壁,直入院门。
这是一处典型的独立院落,正房三间带两厢抄手游廊。
正房三间为会客室,西耳房是贾琏与王熙凤的卧室,东耳房为平儿的卧室。
院内的丫鬟婆子们,纷纷见礼。
王熙凤摆摆手,自己拎着裙角,一路来到了正房门前。
“子厚兄,我过的苦啊~~~”
还未推门,就听着了内里贾琏的动静。
“你是不知道,我说是荣国府嫡脉子孙,可平日里却是拮据的很。”
“囊中羞涩,平日里与友人相聚,都不大好去。”
“索要些银钱,还要看黄脸婆的脸色~”
门外的王熙凤,听的是牙根痒。
哪次要银子没给你?
竟在外人面前,如此诋毁于我。
屁的与友人相聚,出去寻那些脏的臭的,也不嫌恶心!
正待推门而入,却是听见屋内有陌生的男人声音传来。
“知道了,要多少?”
“子厚兄知我,八~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