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在螨清统治下的时代里,比比皆是。
可恰好的是,几乎所有百姓们,都遭遇过这些不公。
在韦昌辉的挑动与点名之下,不少金田村的百姓们,也是跟着上台控诉此人。
同仇敌忾之下,之前被吓到的百姓们,又从惊吓状态转为怒火滔天。
成千上万的人在怒吼,在高喊。
“杀了他!”
林道使了个眼色,杨秀清当即将兵器送上台。
那边韦昌辉带着百姓们一拥而上,将谢启发与其狗腿子们乱刀砍死。
见了血,杀了人。
四周围观的百姓们,更加暴躁疯狂,气氛热烈的让人难以置信。
跟着就是与金田村毗邻的界垌村蓝家蓝汝鉴,界垌村来领鸡子的百姓们,走了同样的流程,控诉之后拿刀上前,将这些被捆着的仇人砍死。
隔江相对的王谟村刘家家主,与他的亲族狗腿子们是下一批。
这些来自各处村镇的团练武装,赶路过来都没来得及打仗,稀里糊涂的就败了。
如今更是稀里糊涂的,被当作鸡给宰了。
随着气氛愈发高涨,地主团练们被砍光之后,拖上来的是知县倪涛。
失去了几根手指的倪知县,面色泛青,江水浸透的衣服带着寒意,让他颤抖不已。
林道走上了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倪知县。
“认贼作父,给螨清殖民者当狗,是个什么感觉?”
“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家祖先有没有来找过你?”
“他们看着你脑袋后面的辫子的时候,有没有骂过你?”
这番话语怎么说呢,用处还是有一些的。
至少倪知县抖的更厉害了。
可螨清二百年的殖民统治,也不是白费的。
倪知县闭上了眼睛,倔强的昂起头,声音颤抖。
“唯死而已!”
林道笑了,笑此人冥顽不灵。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
叹息儒家害人不浅,像是倪知县这样的人,在螨清这里数不胜数。
最出名的,自然就是剃头佬与裱糊匠~
只见他挥了挥手,石达开等人顿时涌上来,拖拽着倪知县下了高台。
众多被选中的百姓,在半强迫之下上前,给了这位往日里,他们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知县老爷动刀。
因为畏惧,通常一刀下去都只是轻伤。
可架不住人多啊!
之前没对地主团练下手的百姓之中,拖家带口的男丁,尤其是家里好几个孩子的那些,就是主要目标。
他们颤抖着上前,给朝廷命官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