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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或许勉强能算作皮肉伤,但断掉的那只脚却已足够触目惊心,而此刻这枚嵌入腿骨难以取出的箭镞又时刻危及性命。

刘禅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着这人在这种时候还要跟自己开玩笑,逞威风。

“可有稳妥的办法?”刘禅看着老医问道。

那老医一时不敢言语。

刘禅眉头微皱。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趴在地上不动的麋威却是突然一动,紧接着猛地发出一声大吼。

等刘禅回过神来,却见其人已是牙关咬碎,手上握住了一枚血淋淋的箭镞,而箭镞尾部赫然挂着一块几乎半两重的血肉。

没等周围众人有所动作,一头绵密汗珠,脸色刷白的麋威有气无力开口:“陛下,没事了,臣…”

未及言罢,其人再次吃痛休克过去,若非刘禅揽得及时,几乎便要栽倒在地。

不用刘禅发话,军医赶忙上来止血包扎。

刘禅从麋威手中拔出那枚带出一块血肉的断箭,半晌无话。

斜水以东。

虎豹骑距离汉寨还有四五里。

曹真此刻已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斜水上游确实有蜀军拦水做坝。

坝如金字,下厚上薄,高一丈有余,长过半里,以厚板筑围,大木斜撑,有水自坝上缓流而下。

蜀人从栈道上建梯至河道,坝上有蜀人数十,栈道上亦有蜀人近百,皆以绳索牵住大木,似乎随时准备决堤。

曹真虽然没用过水攻,也未曾亲眼见过,但是太祖武皇帝当年水淹太寿、下邳、邺城的故事却是耳熟能详。

这种大坝,只消掘开一个小小的缺口,再撤去小部分木围,后续大水便会不断朝缺口涌来。

仅凭源源不断的水势冲击,大水便能主动将缺口左右的坝土不断冲散,使缺口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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