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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难军又不缺人,兵员也很充足,劳动力也得到了补充。

魏礼等人,甚至几次提出了裁军,若不是有堡寨可以屯田、放牧,养着如此多的兵马,确实有些累赘了。

新成立的灵武军不算,银州兵、夏州兵、宥盐兵三大军团,都有三五万人马。

贺兰山驻扎着韩世忠的两万人。

河西五州,养着僧兵、护商队、回鹘兵

萧氏上次来西平府,竟然说要给护商队配神臂弓,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

其实陈绍是有些没想明白了,给护商队配备重武器,已经非常有必要了。

她的商队在西域开辟新商道时候,经常爆发战斗,武德充沛。就如同航海时代的船队一样,没有充沛的武力,到了一个新地方,人家首先想的就是把你给抢了。

所以萧氏也没有放弃,准备下次好好表现,陈述利害,让陈绍调查一番之后,同意下来。

西夏以前的兵,都没有陈绍如今多,关键西夏天天打仗。

不是和大宋打,就是和河西打,还要和西州打,和草原杂胡打,和高原吐蕃打

买鞑靼人看上去毫无用处。

但是陈绍知道,再多的兵员都有用处,大战开启之后,将会是一场真正的大乱世。

要是自己手里有一支草原杂胡人马,到时候武装一下,从西边杀过去找女真人报仇。

那对正面战场的牵制作用将会是巨大的。

而且自己不用,江南女真鞑子南下,就要去征召这些杂胡入列了。

一来一回,差距更大。

眼看陈绍态度坚决,大家只好暂时放下成见,开始认真谋划起来。

到了第三天,在女真使者焦急的等待中,陈绍派人来了。

陈绍正式约拔离速,在黑山会面,要商议一番接下来的合作。

女真使者大喜,匆匆离去。

——

大宋宣和五年,九月。

夏季的多雨和闷热,已经渐渐远离了汴梁城。

因为集中了力量治河,导致这次的汛情,没有在京畿附近爆发。

山东、两淮深受其害。

汴河上的水运也加倍的繁忙起来,多少货物漕粮要赶在秋季之前要运入汴梁都门,在冬季封冻之前做好积储。

汴梁城中比往前更是繁盛了三分,城内城外,处处都是川流不息的热闹景象。

朝廷早就传旨大名府,东边的难民,东边官府自己赈济,不得放入开封府来。

京东东路、河北东路各地官员一边骂娘,一边赈灾,可惜到处都是一片汪洋,百姓死伤极多,房屋、田地被破坏严重。

而朝廷又迟迟拨不下财物和粮食来,赈灾进行的并不顺利。

很多人因此涌入河北,继而往燕山府跑去,据说那里的人都被女真鞑子杀光了,有大片的土地可以垦荒。

汴梁城外,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迎接谭稹回来。

谭稹如今是笑容满面,终于从燕山府,卸掉了宣帅的名头。

从此可以安心在汴梁享福了。

顶替他的,是主动请缨的王安中,他因为和蔡京不和,这段时间在汴梁快被蔡京挤兑疯了。

蔡京这个人,你说他有能力,他确实有。你说他忧国么?有时候也蛮忧国的。

但是在这所有的情绪之上,还有一个事,始终是被他放在第一位的,那就是党争。

这是刻在大宋士大夫骨子里面的东西。

王安中也是一个使相,尚书左丞,被蔡京挤兑的一点实权没有不说,还时常被骂。

因为谭稹一直在上书请辞,要回到汴梁,再加上王黼一力推荐,赵佶就同意了。

授任王安中为庆远军节度使、河北山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辽国降将郭药师任同知府事。

这两个一文一武,镇守燕山府。

不管是下游的水灾,还是平州的战事,到了汴梁一切都是风不生水不起。

在大宋都门当中,到处都是一片和谐景象。之前的暗流汹涌,国将不国的紧迫,仿佛完全不见了踪影。

蔡京确实是个补锅能手,不管外面洪水滔天、局势多么危机,他都能把京城经营的一片繁华。

这也是为什么赵佶喜欢用他,即使是心里忌惮,到处提防,都舍不得让他辞官回乡。

按理说,蔡京早就没有当宰相的资格了。

可是还有两桩事情,大家都是默默关注,看着局势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在决定自己做何应对,立场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一则就是前些时日被大家刻意遗忘的伐辽战事,以及西军是否还镇事,终于又摆上了台面。

一份份表章从不同地方奉上,谈的都是这个事情,大家的话术也是大同小异。

西军,一直是文官士大夫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此时,他们都不再提了,而且颇多维护。

论及西军事,大都是说西军远戍在外,迭经血战,伐辽复燕,全军伤亡有十万数。

将士辛苦,若然再将西军淹留在外,诚恐军心士气解体,生出不忍言之事。

这是很明显的为西军开脱,让朝廷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为体恤西军将士事应该尽速让西军回镇陕西诸路,为国屏藩。

这就是颠倒因果,完全无视西军已经自己跑回去的事实,强行洗白。闭着眼睛说瞎话,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是大宋文官的传统艺能。

还有人说要西军养好元气,早日恢复,将来一旦国家有事,也可以奉调即出。

这些言辞当中,都明确说了,所谓的西军,只是指泾源、熙河、秦凤三路军马。

老种、小种,鄜延路的刘光世,已经被他们踢出西军的行列了。

这种论调的用意,稍微懂一点时局的人已经全明了,就是防备西北陈绍的。

大宋的文官士大夫,不管新党旧党,都不信任这个新崛起的西北势力。

而且是极端的不信任,他们见朝廷开始裁撤西军,马上就怕了。西军虽然粗鄙、惹人生厌,但是西军穷啊。

他们需要朝廷养着,对朝廷还算忠心,没有造反的实力。

陈绍则不一样,定难军非但兵强马壮,还富的流油。

而论及燕地河北防守,则都言需要重立河北军镇,不能完全依靠京营新军。

原来河北虽有诸多军镇,如今早已废弛不堪,所谓十余万河北兵,现在十不存一。

厢军更是不能指望,各种团练、弓箭社、民社强壮制度,也因为澶渊之盟以后,宋辽之间百余年承平,成为了空架子。

所以朝廷必须重新开立河北军镇,来作为东京的屏障,以一部从西北调出可用之军、善战之将,充为骨干,招募河北百姓成军。

如此一来,河北、燕山可称一体,燕地为前哨,河北就为依托,层层布防,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女真南下。

以河北的军镇为依托,就可以括揽燕地豪强,稍加整训编制,使之成军。

如此整理精炼下来,河北燕地,当成深固不摇之势。

这种种的说辞,不断地萦绕在赵佶耳边,他懒得去想,全部交给蔡京的讲公堂、议事厅商量。

还诏回童贯来参与商议,童贯托病不来,赵佶派人去呵责训斥了一番,大骂他得了郡王之后,就轻慢皇帝,怠于政务。

童贯吓得赶紧前来京,先是进艮岳跪地请罪,赵佶见了他确实老迈了很多,想起彼此的感情来,温言劝慰了一番。

童贯在汴梁有好几处宅子,入住也方便,他在枢密院的职位已经被下了,每日里穿着便衣和蔡京等人见面议事。

蔡京对于这些观点,基本都认同,但是河北军伍废弛,燕地更是新辟之土,要建立其军镇来,费太高了。

而且你既然要在河北、燕地如此措置,结为羽翼来防御北边的鞑子,那就不能忽视对北面防御体系中,重要组成部分的河东。

河东也是当年和契丹接壤的,军伍废弛的程度,和河北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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