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落点与鸟船不远,众人朝林浅望来,林浅缓缓摇头,示意按兵不动。
“听说南岸酒肉是捡来的,下午的时候,有个货船在南岸搁浅,一船酒肉白白便宜了南岸那群畜生。”
“抢的?”
“废话。还能钱买不成?”
“扑通!”又是一物落水,看样子山崖上的人正投掷石子。
林浅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崖顶无人,想必是因天黑,谈话之人不敢太靠近崖边。
亏得此时海水涨潮,淹没了山崖下浅滩,鸟船得以贴近山崖,不然非叫崖上之人看见不可。
“呦,你这臂力不行,看我来个远的!”
随即远处海面又是扑通一声。
好在二人比试谁的扔的更远,要比谁扔的近,十有八九就会砸中鸟船,叫人瞧出破绽不可。
“话说回来,怎么会有人载一船酒肉,在卫所附近搁浅,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
听了这话,鸟船上众人心都提了起来。
雷三响眼神射向郑芝龙,要不是头顶有人,非得现在就出声询问不可。
郑芝龙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蹊跷些好,毒死那含鸟畜生,哈哈哈哈。”
崖上二人笑了一阵,又继续道。
“那船是外海开来的,想必也是给林府送去的,可惜没毒。”
“林府近来酒肉进的颇多,怎么着,他家嫌粥棚开不过瘾,要给穷人施酒肉了?”
远处传来一声招呼:“喂!你们俩别扯屁了,过来换岗!”
“知道了,撒个尿就去!”
一股骚水,落到甲板,正砸到站立的吕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