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群老百姓欢欣鼓舞的迎接魏军到来就像迎接自己的亲人回来一样,太史慈就算再想立战功,也没办法说出【进攻】这样的话来。
那也太不是人了。
话说这里难道是我们的主场?
怎么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于是太史慈在亲兵的簇拥下前往接见士燮。
士燮身着白衣,双手端着代表交趾郡太守的印绶,等着太史慈前来受降。
太史慈的部下举着【定海将军太史】的旗号,簇拥着太史慈上前,再由太史慈厉声询问士燮。
“士燮,你本为朝廷委任交趾郡太守,代天子牧守一方,何故反耶?”
“罪臣一直以来牢记自己是天子委任之郡守,代天子牧守一方,理当尽忠报国,为天子做事,自就任以来,未尝有一日懈怠,不曾反。”
“不曾反?”
太史慈冷冷问道:“交州牧张津与你有矛盾,你二人为了私冤大打出手,使得交州大乱,兵祸连结,没有天子命令尔等便敢如此,私自动兵,这难道不是反吗?”
“陛下明鉴,将军明鉴,罪臣不曾有任何动兵反抗之举,交州牧张津动兵攻打罪臣家人、族人,惹得交州百姓群情激愤,纷纷不能忍耐张津的错误做法,为了保全自己,而起兵与之对抗。
罪臣始终保持克制,不曾动用一兵一卒,而是亲自前往望海县与张使君交谈,试图用谈话解决争端,奈何张使君居然胁迫罪臣支持他的儿子做下一任交州刺史。
罪臣以为这是朝廷的事情,不是张使君一个人可以改变的,张使君要求这样的事情,是在僭越,是真正的造反,故而罪臣无法接受,谈而无果,张使君下令软禁罪臣。
罪臣既然被软禁,家人族人担心罪臣的安危,更兼张使君滥用州牧权力,任人唯亲,搅乱交州政局,于是才有了眼下的变故,实在不是罪臣所能预料到的。”
士燮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当然平心而论,这件事情上,士燮的确也没什么大错,硬是要说的话,错的也不是他,而是张津。
是张津病坏了脑袋,想要给儿子谋个前程而不得,这才做出这种事情,再加上郭某人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严格来说,士燮是被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