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叛逆鼠目寸光,不过是想要占据地方为非作歹罢了,哪里有进攻三辅之地的胆量?”
“这是可以假设的吗?”
刘备怒视崔烈:“崔司空,你敢用向上人头做担保,说凉州叛军绝对不会入侵三辅之地吗?伱敢用人头担保一旦祖宗陵寝所在之地受到侵扰,你就自刎谢罪吗?”
“我……”
崔烈张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刘备的责问。
他当然不敢发誓,不然这个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不是要当场去世?
“你担待不起!你举族全家的人头都担待不起!”
刘备指着崔烈怒道:“叛军踏上右扶风的土地,祖宗陵寝一旦受到侵扰,受到苛责的难道仅仅是你吗?陛下难道不会受到苛责吗?
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会如何看待陛下?又会产生如何不堪入耳的议论?身为人臣,你难道想要将陛下置于那样不堪的境地吗?”
好犀利的言辞!
不愧是辩经之神啊。
跟他辩论,是多想不开啊……
满朝文武看着已经超神的刘备,又看着崔烈,纷纷意识到这场辩论实际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刘备的论点根本不容置疑。
崔烈悚然一惊,立刻转头看向了坐在上首面色不善的刘宏。
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当中最危险的人其实并不是他,而他的建议直接将那个最危险的人放在了最危险的境地上,稍有不慎,就会社死。
到那个时候,自己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