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肯定是有的,比我的老师,太尉卢公,他一定想过,也曾想要去做,但是,囿于今文经书的限制,无法操作啊!”
刘备指了指卢植,又伸手指向了桓典和张喜,满脸悲伤和不满:“国家饱受其害,民众遭受蹂躏,正在哀嚎,而满朝文武却囿于经典限制,不能处置,无法办理,何其荒谬?国家何其不幸?民众何其不幸?
自白虎观会议之后,大汉以今文经典治国,时至今日,今文经典之弊端暴露无遗,已经无法继续指引大汉前进,面对如此真实情况,如果还有人要反对,和掩耳盗铃之人有何区别?
桓大夫和张大夫,你们都是阀阅名门出身,从来不曾知晓民间苦楚,你们生来就是人上人,就能做官,究其根本,难道是因为你们自身的德行和才能特别突出吗?我看不见得吧?
无德而禄,殃也!伱们受到国家如此的恩惠,而没有相对应的德行和才能,终日为蝇头小利而奔走,心胸狭窄,毫无担当,更不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们这样的人还能担任朝廷高位,实乃今文经典之大谬误所在!”
说到这里,满朝古文学派的官员为刘备欢呼,为刘备鼓舞,卢植带头,古文学派的官员们全都站了起来,为刘备精彩的辩论致以最高的赞同。
桓典和张喜被驳斥的脸色涨红,眼珠子也跟着一起红了,满脸都是扭曲的愤怒。
张喜颤颤巍巍的指着刘备。
“刘玄德,我无德?你才是无德之人!多少人死在你手上!你简直就是个屠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备放声大笑,而后笑道:“张大夫,我原以为你身为阀阅高门之人,想要反驳我,必有高论,结果出口,竟是如此粗鄙之语,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
“我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刘备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冠,正了正官服,正色道:“备所杀之人,哪个不是贼人?哪个不是叛逆?全都是大汉的毒瘤,天下人皆愿除之而后快,我代替天下人除之,天下人为此称颂,朝廷为此夸赞,怎么就成了屠夫?
我若不杀,他们便能颠覆凉州,破灭三辅,进军三河,摧毁雒阳,届时,赤县神州腥膻遍地,张大夫,您本人和您的家族不是死,就是批发左衽,当然,以张大夫之无德,批发左衽是必然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文学派的官员们为此大笑出声。
张喜面色涨红,怒气上涨,指着刘备的手都在发抖。
“刘玄德,你……”
“住口!”
刘备面色一变,大怒出言:“无耻老贼!眼中只有蝇头小利,毫无大义!为国杀敌竟被你视作屠夫,岂不知天下受苦受难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你……”
“住口!还敢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