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河北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假设,一万个万一,主公杀了张遂,除了高干。”
“并州会听从长公子的?”
“徐州会听从长公子的?”
“如果主公还年轻,身体康健,像昔日,问题不大。”“可如今主公活不了多久了!”
“主公一死,以长公子的能耐,就算有我们辅佐,你确信,我们能镇住河北?”
“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们终究是颍川人,不是河北人。”
“如果是沮授和田丰,还有可能,毕竟人家在河北呼风唤雨。”
“就我们,凭甚?”
“我们真有这个能耐,那这些年我们何至于被冀州派压得抬不起头来?”
荀谌听辛毗这么说,也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荀谌才抬起头,看向辛毗道:“主公一直将我们视作心腹。”
“这些年,虽然我们备受冀州派的压制,但是,主公也一直在平衡,试图给我们争取地位。”
“以至于,有些事情都做得偏颇太过。”
“如今,主公危难之际,我们却要做那过河拆桥的叛徒?”
辛毗听荀谌这么说,愣了下。
不过只是那么片刻,辛毗立马回过神来,陪笑道:“是了,友若你说得对。”
“倒是我浅薄了。”
“作为士族的一份子,我们不只是要有争权夺势的理想,也得有为了名垂竹帛而有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
“如今虽然形势危急,但是,只要是为了主公,一切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