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回了房间。
仇琼英却拦住了蔡福。
哦哦哦——
兄弟们挤眉弄眼的各自回家了,夜色下只有蔡福和仇琼英站在演武场。
其实就是蔡福这排房子前面的空地。
因为蔡福他们有徒弟的经常在这里传功,兄弟之间也经常在这里切磋,所以被蔡福命名为演武场。
蔡福吃了酒,虽然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吃得多了也是会上头的。
皱着眉头俯视着这个河北小豆芽,蔡福问她:
“你想干哈?”
仇琼英小脸儿红扑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理直气壮的问蔡福:
“为什么江南那厮叫你驸马?”
“你问我?”
蔡福走到那根车轮粗细的树干坐下,随手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我还想问你呢!”
仇琼英追过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但是站着跟蔡福坐着一样高,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仇琼英色厉内荏的说:“你想问我甚么?”
蔡福冷哼一声:“私定终身是怎么回事儿?”
“啊这……”
仇琼英顿时面红耳赤了,叉腰的双手心虚的滑下来:
“我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你就坑我啊?”
蔡福直勾勾的盯着仇琼英,盯得仇琼英心虚的逃避他的目光: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再说你也没吃亏呀……”
“我没吃亏?”
蔡福两眼瞪得溜圆:
“我原本是清清白白的冰清玉洁的,你知道吗?
“就是因为你,你败坏了我的名声,还好意思说我没吃亏?
“你要脸吗?”
仇琼英无言以对,只能不断重复一句:
“我是有苦衷的,有苦衷的……”
蔡福冷笑一声:“什么苦衷?”
“我的苦衷……”
仇琼英呆滞了两秒之后,欲言又止,止完又欲,欲言又止,止完又欲……
蔡福眉头一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仇琼英被蔡福一逼,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说了:
“其实田虎是我的仇人……”
原来仇琼英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去七十里外的临县参加她外祖父的葬礼,把仇琼英留在了家里。
结果她的父母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伙儿强人,杀了她父亲,掳走她母亲。
成了孤儿的仇琼英便由家里主管叶清夫妇继续照顾。
一年后,田虎造反,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