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蔡福把破布口袋丢在地上，两个人头便骨碌碌滚了出来。
老者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借着火光一看人脸，呆滞了两秒后仰天狂笑：
“曹成？曹亮？你们也有今日？”
笑着笑着就哭了，老者跪了下来，张开双臂，向着小山一样的坟高呼：
“老婆子！大成子！二柱子！三德子！小翠……
“你们都看到了吗？
“仇人死了！
“你们可以瞑目了！”
高呼之后老者又转向了蔡福，连连磕头：
“多谢英雄为我们村报仇！
“小人为英雄立长生牌，祈祷英雄长命百岁！”
磕完了蔡福磕鲁智深，磕完了鲁智深磕扈三娘。
最后要磕何元庆时，被蔡福一把扶了起来：
“老丈，仇人死了，你也不必再自责了……”
何元庆就很尴尬。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渐渐地也明白了道理。
而且和曹成曹亮比起来，他更喜欢跟着蔡福鲁智深。
跟着曹成曹亮，别人都怕他。
跟着蔡福鲁智深，别人却会拜他，敬他……
扈三娘望着蔡福的高大背影，火光仿佛给蔡福镶了一圈儿金边儿。
她后悔以前没跟蔡福出来了，原来跟蔡福出来可以如此爽快！
“噗通！”
何元庆忽然跪在了大坟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代替了忙着跟蔡福他们道谢的老者，把纸钱不断地填进火堆里。
跳跃的火光照得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何元庆闷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何元庆很沉默，蔡福和鲁智深也没理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一直到了山寨，何元庆下马之后，忽然拉住蔡福和鲁智深，纳头便拜。
“大伯，师父，弟子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