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髮……”
宗泽嘴里反覆念叨著这两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白髮,不觉潸然泪下……
这两句王进也深有感触,他做了八十万禁军教头,本以为能有所作为。
谁知被高俅穿了小鞋儿,无可奈何的他只能背井离乡,寻找立足之地……
他离开东京之时还不到而立之年。
时光荏苒,却是整整十年过去了。
他已经年近不惑,两鬢染上风霜,若不是蔡福,他只能继续虚度年华……
“二弟……”
蔡福又笑眯眯的白了卢俊义一眼:
干得漂亮!
“二哥,我觉得这首《关山月》其实不如大哥隨手做的打油诗爽利!”
武松连忙又背诵一首:
“刀在手,跟我走!
“杀蔡京,宰高俅!
“人间若有不平事,隨我挥刀斩人头!
“斩尽不平是太平,天下太平且吃酒!”
“好——”
这首打油诗孩子们也没听过,不过比起文縐縐的《关山月》更有共鸣!
杨再兴、高宠乃至於伍尚志、诸葛英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大声喝彩!
杨再兴、余化龙、罗延庆、伍尚志、诸葛英在原著之中都是造反之人,只觉蔡福这首打油诗简直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上!
高宠、张奎虽然没造过反,但是他们跟蔡福久了,早就思想同化了。
王进也没造过反,但是一听“宰高俅”,就情不自禁大声喝彩。
带著老母背井离乡漂泊十年,王进又何尝没想过拔刀宰了高俅?
唯有宗泽脸色一变:
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