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笑着摇了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孟达的父亲孟佗,在前汉灵帝的建宁年间就曾任过凉州刺史。孟佗得了这个位子,就和葡萄酿有关。”
夏侯霸好奇问道:“一州刺史,如何能与酒有关?孟达归魏之事满朝皆知,我也是那时候知道孟佗是孟达之父的,却不知与葡萄酿有关。”
司马孚说道:“当时灵帝在朝,宦官张让掌权,孟佗先后用珍宝贿赂张让。而最后真正让孟佗得了凉州刺史位子的,乃是孟佗献给张让的一斛葡萄酿。”“竟有这等事情?”夏侯霸睁大了眼睛。
司马孚笑着说道:“我也是此次来凉州之前,听我兄长谈起的。”
夏侯霸叹了口气说道:“时势异也!孟佗得了凉州刺史,是来享福的。而我得了此位,乃是要为国家做事的,又岂能效仿孟佗一般呢?”
司马孚回应道:“你我二人从中原至此,宦途遥远,互相照应一二才是。”
夏侯霸点了点头,拿起了银质的酒杯:“这种杯子与中原的酒樽不同,盛酒要更少一些。我们小杯慢饮,慢慢聊天就是。”
司马孚应承道:“正应如此。”
话音刚落,两名胡女乐师就进了房门,行了一礼后在角落里缓缓演奏起了一首舒缓的曲子。
夏侯霸问道:“叔达兄,你从洛阳来的晚,路上可曾听闻陛下南征的消息?”
司马孚摇了摇头:“我是听闻陛下到了寿春祭天改元,接着就南下作战去了。再后面的消息,我也没听到了。”
夏侯霸说道:“叔达兄,以你之见,此番作战能有何战果?”
司马孚抬头看了夏侯霸一眼,笑着说道:“天子是圣君,王师也是熊罴之师,此番定能大获全胜。”
夏侯霸用手端起酒杯朝着东边说道:“为陛下寿!叔达兄,举白!”
司马孚也应和道:“为陛下寿!”随即两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