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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要高柔去杀鲍勋,高柔看到先帝重病、时日无多的样子,坚决不肯做这个恶人。最后先帝无奈之下,将高柔召入宫中调开位置后,方才杀了鲍勋。”

司马师恍然:“那高廷尉此次则又是和先前一般了?”

“如何一般?”司马懿盯着司马师的眼睛。

“又是将自己的责任挑在外面了呗。”司马师说道:“他这样在诏狱外面一拦,又被软禁到了家中,那么同情荀氏的朝中大臣,再也不能责怪他半分。”

“骂名都让司隶校尉一个人担了。”

司马懿嗯了一声:“子元看来是懂得观其行的道理了。”

司马师却颇为感慨:“经由父亲点拨之下,儿子发现好像朝中的诸位名臣,也并不都像以往传闻般的正直。”

司马懿说道:“到了三公九卿这个地步了,那还有什么对错之分?争的不过都只是个立场罢了。”

司马师随即说道:“父亲方才不是要问儿子,此事在洛中的影响吗?”

“子元说吧。”司马懿回道。

司马师缓缓说道:“许多人都因荀彧儿子的身份,对荀氏有着同情之感。但涉及谋逆这种事情,却几乎没有人敢为荀氏之人张目、与司隶校尉分说一二。”

“父亲,您是士人领袖。陈骠骑在襄阳远离洛中,如今只有父亲在洛阳,父亲是不是也要说几句话?”

司马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子元,我问你,为父如何成了士人领袖了?”

司马师诧异的问道:“父亲辅政多年,又是士人,不正是士人领袖吗?”

“错了。”司马懿嘴角讽刺的笑着:“子元你要记住,哪有什么士人领袖一说?从建安到黄初、从黄初到太和,就从来没有人能将士人拧到一起!为父也做不到。”

“不过……虽然不是什么士人领袖,但为父也算洛中士人中最有名望的一人。若是不说些什么的话,显然也是会沮丧众意的。”

司马懿行了几步打开了书房的门,转身对着司马师说道:“子元,你稍后即刻遣人去太学告假。这几日你就待在府中,太学也不要去了,为父现在要去尚书台了。”

司马师懵懵懂懂的猜到父亲的意思。随着大将军和司空先后回朝,皇帝也在洛阳不远处的陈留,这个停滞多日的太和第一大案,无疑是要进展到一个新的阶段了。

荀粲整日在太学和洛中奔走游说……显然太学也是会成为一处嫌疑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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