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凉州马超之乱时,杨阜率军与马超叛军作战,身上五处受伤、宗族兄弟中共有七人战死,可谓是满门忠烈。
夏侯渊平定陇右后,杨阜也因功被封为关内侯。征汉中时,杨阜甚至遥领了益州刺史一职。
就在前年,先帝曹丕南行之前准备征召杨阜入朝为官。杨阜也从武都太守一职,转为了临时安置的城门校尉。
但随着曹丕南征,以及归来后迅速的健康恶化,杨阜在城门校尉的任上一待就是两年。
领导都不在了,升职的计划也泡了汤。
不过让杨阜颇为纳闷的是,他确实不清楚自己是究竟如何被皇帝征召的。
自己一介凉州人……也能和原来的尚书令在同一岗位上,伴于陛下的身边吗?
不论杨阜怎么揣度,但现实总是出人意料,不会按人的想法进行。
杨阜打马上前,拱手说道:“陛下,臣杨阜在此。请问陛下有何事召臣?”
曹睿笑着说道:“杨卿这是第一天当值。朕昨日下诏调你来任侍中,卿有何想法呀?”
杨阜文士打扮,但脸颊两侧从上到下连着的胡须,加之颇为雄壮的身材,却看起来有一种武将的感觉。
杨阜犹豫几瞬之后答道:“臣昨日刚刚接了诏书时也有些困惑。但臣思虑一阵过后,想起了曾与臣同样仕官凉州、而后又任官侍中的苏则苏公。”
曹睿哈哈大笑:“杨卿有所不知,数日之前正是司隶校尉向朕举荐,建议朕用卿为侍中的。”
杨阜想了片刻:“陛下南巡未归之时,卫公曾经让新任的护羌校尉陆逊来寻臣,向臣询问雍凉之事。”
曹睿点头:“朕用人虽然不拘泥于出身地界,但专人专用的道理朕还是清楚的。”
“国家目前所患,只有西蜀东吴两地而已。朕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亲自去了一次扬州,也打了一场胜仗,对扬州的军事、地理、行政等事,心中也大略都有数了。”
“既然扬州无忧,那么朕要上心的也只有雍凉了。”
杨阜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的说道:“臣在凉州五十多年、凉州事尽在臣的心中。陛下既然用臣,臣也必不辜负陛下信重。”
“这是卿的职责本分之事,若是还用朕说的话,那就没趣了。”曹睿身在马上说道:“目前在朝廷仕官的凉州人,只有卿的官职最高了吧?”
杨阜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凉州两千石的文臣不多,臣则是当下在洛阳官职最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