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魏延。”郝昭答道:“我记得十年前在武都之时,刘备就曾派人联络羌胡作战。十余年过去了,谁料蜀汉除了联系羌胡之外,竟然还联系到西平郡来了。”
“手伸的真长啊!”
陆逊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谓魏延,不过是一汉中督而已。昔日自己可是率军与刘备作战,如今竟沦落到与一魏延对垒了吗?
江东现在又如何了呢?
……
在给麴英喂了些食物和水之后,躺在地上的麴英这才恢复了些气力。
陆逊坐于堂上没有说话,郝昭则站到了麴英身前。
麴英努力抬起头来,从地上仰视却一时间看不清郝昭的面目。
“不用看了,本将是郝伯道,你听说过我吗?”
麴英敢于作乱,不过也是受到鼓动、加上心怀仇恨而已。若说本事与气度,此人却是没有多少的。
麴英嘴唇打颤的说道:“郝将军,在下听过郝将军大名。”
“听过我名还敢造反?”郝昭冷哼一声:“这里是临羌县的城内。谋逆之罪,你是难逃一死了,但若你能坦诚对朝廷交待,你的宗族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二。”
麴英眼中流出泪来,用尽全身力气爬起跪地,重重的磕了个头。
磕完头后,麴英竟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敢作敢当就是!哭甚?”郝昭皱眉,抬脚踹翻了麴英:“快些说来!本将军须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说,我说。”麴英全身发抖的说道:“郝将军,去年十月之时,有几名来自汉中的客商找到了我。”
“当时我还纳闷,汉中的客商为何要到西平郡来。据这些客商说,河西四郡被大魏所占,他们也是想借道从西平郡走,沿着西海向西行到敦煌去。”
“这几人说有利润分润给我,也确实给我送了不少金珠宝贝,一时间我就信了。但这几人留了几日之后,一日酒醉后,问我要不要干一桩大买卖。”
“客商说,南边的大汉要攻到凉州来了,若我能今年在西平郡起事的话,能攻下一县之地、就能做太守。能将西平四县都攻下,就能做凉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