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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给你一个州,你能治理的清楚吗?一个郡?哪怕一个县呢?”

司马昭喏喏道:“儿子不知。若他是个能臣,又如何要做这么一出戏法?”

司马懿又叹了一声,次子果然没有长子聪慧。可毕竟还是自己亲生的,该教还是要教。

司马懿道:“天下虚幻之事太多了。左慈能在邺城变出松江鲈鱼,这会是真的吗?汉高祖斩白蛇而成帝业,白蛇谁看见了?”

“麒麟、白鹿、黄龙这些祥瑞,又有多少能摆在洛阳的铜驼大街上、任人观摩的?”

司马昭心里嘀咕道:‘那还不是不存在吗!’

但终未敢说出声来。

司马懿道:“卧冰求鲤,不在冰、不在鲤,而在其行感动上天,上天为他赐下鲤鱼!”

“我且问你,上天赐下异象,值不值得称道?”

司马昭呆呆的点了点头。

司马懿又说:“王览争鸠,真是说兄弟二人抢毒酒的故事?”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天下大事唯忠唯孝。兄弟二人这般争死,与早年党锢之祸时孔褒、孔融兄弟争死,是否仿佛?”

“这样忠孝义事,值不值得天下表彰?”

司马昭彻底没话说了,躬身一礼:“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不该妄自揣摩天下英杰。”

司马懿冷哼一声:“知错是好事,为父只是要教你道理,却没真让你将这二人放在眼里。”

司马昭又搞不懂了:“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儿子实在胡涂。”

司马懿轻叹一声:“这世上多的是大伪似真、大奸似忠之人。”

“王祥卧冰求鲤、王览与兄争鸠,不过是徐州士人哄抬他兄弟二人身价,陪他们做的这一出戏罢了。”

“不过两个弄虚作假的‘名士’。”

司马昭若有所思:“父亲,若连儿子能看出来,朝廷为何看不出来?”

司马懿注视着堂外:“朝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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