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辛毗在泉州调度漕运并无异常,曹睿放下心来的同时,也问了一个让裴徽意外的话题。
“裴卿,按照辛侍中的调度,你可在此处停留几日?”
裴徽被一干重臣的目光审视着,略略思考了几瞬,从容答道:“禀陛下,臣大略可在辽口再停留五日。”
“辛侍中处可还有多余船只?”
裴徽暂时不知皇帝想要做什么,认真盘算了一番,答道:“禀陛下,臣所统的二十艘船也是由河北各郡以及青州汇聚来的。”
“如臣一般运量的船队,辛侍中处只有七支。多出来的两支船队,也是预防着临时所需。”
曹睿笑道:“莫要留这冗余了,裴卿的船朕征用了。”
“辽口处广阔难渡,且河流沼泽甚多,并不适合大军渡河。”曹睿伸手拍了拍裴徽的肩膀:“朕给你一个任务!”
裴徽躬身一礼:“臣恭听圣意。”
曹睿道:“裴卿,明日清早你船中率两千军队,沿海岸线向东进发。若寻到适合登陆之地,即刻命军士下船探路。”
“朕有意要绕开辽口这里的滩涂沼泽,从更东处登陆向北。此事你能为朕办到吗?”
裴徽昔日在洛中御史台为官,如今兼领督粮御史这项工作,更多的还是监督粮草数量、催促日期时限。虽说跟着一趟海船跑下来,但内里也是有些发虚的。
裴徽本能的朝着自己兄长裴潜看了一眼,裴潜并不愿在御前与弟弟对视,只是右手食指在袖中轻轻扣了三下。
那便是可以了!
裴徽躬身一礼:“国家战事正在紧要之时,臣愿为陛下效死!”
曹睿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昭伯,且来朕这里。”
全身甲胄的曹爽大步迈向前来,拱手道:“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