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虽然不懂董昭什么意思,还是点头应下,自己又搬了个椅子坐到董昭身侧。“董公请说,属下洗耳恭听。”
董昭捋须道:“所谓政争,争来争去,争得就是陛下的心意。圣明天子在朝,与桓、灵那般的昏庸天子在朝,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争法。”
王观接话道:“当今乃是圣天子在朝。”
董昭颔首:“灵帝之时,老夫就已经举孝廉为官了。四十年前,老夫当时还在河北,就被袁绍任命为钜鹿太守。世事争端,老夫看过太多太多了。”
“昏庸天子当朝,想要政争,就要媚上恩下,结党营私。”董昭朝王观瞥了一眼:“你别纳闷,就算是名臣贤臣,也少不得弄这些手段保存有用之身的。”
王观小声应道:“还是要看世道的。”
董昭继续说道:“而当下乃是圣明天子,要争的就是圣意,构陷罪名这种手段是用不上的。臣子孰轻孰重,陛下心中自会有杆秤来算。老夫要与黄权相争,明面上只能用这种办法。”
明面上?那暗地里呢?王观认真听着,却并未问出口。
董昭没说,王观也没问。不过此前提起的心,这下终于安稳了些。
虽然这封上表可能导致的结果,比直接弹劾黄权可能还大。但总归是没直接弹劾,那在表面上就好遮掩一些。
至于黄权会怎么样,谁又关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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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地的传讯确实慢了些,可在洛阳左近的中原地带传递起消息来,却是畅通无阻。
虽然路上时常能遇到大雨淋身,却也只拖延了一天多的时间。
八月十六日晚,位于襄阳的赵俨收到了洛阳董昭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