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承之父就是驻守在皖口的镇南将军贾逵,这三年来得益于孙权隐忍之下的恭顺,皖口一处也没遇到什么战事。偶有几次吴国水军炫耀武力,都被贾逵化解下去了。
贾承应声说道:“劳烦陛下挂念,家父年初的时候曾给臣妾来过一封书信。问候了妾身在宫中是否可好,还问了妾身有没有怀孕,还托臣妾向陛下问安。”
曹睿忽略掉了这个女子的小心思,笑道:“不用你替你父亲找补,他是一方重臣,自有给朕上书的渠道,不劳你吹枕边风。”
“臣妾也是一番好意。”贾承小声解释着。
“朕没有怪你。”曹睿笑道:“你可知你父亲四个月前,在皖城又给你添了一个妹妹?他在上书中已经和朕说了。朕记得他五十六岁了吧?”
贾承如今也才二十岁,听闻皇帝之语,两颊面孔有些发烫,略显慌乱的说道:“妾,妾多了一个妹妹么?妾属实不知此事。”
曹睿笑道:“你父亲五旬多得一女还好,此前故去的钟太傅就更是矍铄了。对了,朕记得你还有一弟弟随你母亲在洛阳居住,唤作贾充的?”
“劳烦陛下挂念。”贾承说道:“妾身弟弟贾充今年十三岁了。充弟八岁就开始学经了,妾父亲也为他在洛中寻了师傅教导。”
说着说着,贾承试探着看向皇帝,还往曹睿嘴前夹了一块炙羊肉:“不知妾能否为他讨个恩典,过两年让他入太学读书呢?”
曹睿笑了两声,将贾承递过来的食物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去后,这才说道:“你啊,总是担忧这么多事情。你父亲是镇南将军,朕能让他的嫡子没有书读吗?”
“你自己说说,你担忧这么多事情有何用处?还不如给朕寻些乐子。”
贾承稍显羞涩的笑了一笑,低头下去并不答话。
此时坐在曹睿右手边,唤作冯媛的冯美人,端起蜜水朝着曹睿嘴边送来:
“陛下浅饮一些吧。”
曹睿斟了一口,而又看向冯媛:“朕记得你善古琴?稍后为朕奏上一曲。”
“若陛下想听,莫说一曲,十曲妾也奏得。”冯媛娇笑了几声,眉目含情的与曹睿对视:“臣妾今年学了一项新乐器,陛下喜欢听胡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