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张休四个名门子弟站着作哑巴,可这般功名还是有人愿取的。若以一命来获一关内侯,虽说总有些亏,但也亏的值当,可以搏一搏了!
“下臣愿往!”
郎中郑治从人群挤了出来,此人年约三旬相貌周正,躬身朝着孙权行了一礼:“至尊,下臣愿为大吴前去劝降。”
孙权微微颔首:“孤知道你的辩才,也不用为你嘱咐什么了。去吧,无论结果如何,孤今晚都为你备酒!”
“遵令!”
郑治躬身领命,复又朝着孙登行礼,拒绝了诸葛瑾给他铠甲的建议,理了理袍服,随即向外走去。
而一里外的襄阳城头上,都监赵俨和偏将军牛金二人,却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朝着吴军营地的方向指点了起来。
牛金侧脸问道:“孙权从鱼梁洲带了这么多船和兵来,这又是在变什么戏法?”
赵俨就更显云淡风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惧哉?”
牛金道:“属下岂会怕他?不过是心有不知,好奇罢了。”
“那就好奇着吧。”赵俨朝着城东努了努嘴:“叔才,有人过来了。”
牛金站起身来,右手栏在双眼上,向东面眺望着:“就一个人?孙权这是怎么想的?”
“这定是吴军来使了。”赵俨笑道:“无论他说什么,你只管点头应下,虚与委蛇就是。”
“虚什么?”牛金转过头看向赵俨,面露不解。
赵俨道:“随便打发他几句,将他哄走就是。老夫先下去了,我在南阳,不在襄阳。”
“赵公放心吧,属下知道如何行事了。”牛金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得益于魏吴两国的‘传统’友谊,强作镇定的郎中郑治来到襄阳城下,被城头垂下的吊篮带了上来,和守将偏将军牛金友好而坦诚的交流了一番,又被放了回去。
从他出营到回营,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