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这是怕了??
确实,此番已经围困襄阳、樊城二城,击破沿途诸县,已经算是不错的战果了。若是这般退军,倒也能说得上是胜利,甚至能吹的上是大胜。大胜这种事情,只要没有损兵折将,那还不是凭一张嘴说?
全琮心中已有所感,但并不敢直接说出,而是开口问道:“臣有些不懂,臣到底该如何行事呢?臣与潘、步二将军合兵不过一万六千,与魏军兵力相当,平原之上野战并不占优。就算要保守应对,还是给臣再增些兵力为好。”
孙权道:“子璜,孤将吴硕所部五千人交予你。但作战之事不可莽撞,若魏军进逼太紧,孤准你向南退入樊城之外营中,凭营据守,尽量避免野战,以保存兵力为要。”
全琮起身,朝着躬身行了一礼:“至尊所命,臣已知晓了,定当奉命而为。不过臣心中还有些许不解,还请至尊为臣解惑。”
“说吧。”孙权微微摇头。
全琮道:“虽说樊城内里的军队不足,难以像襄阳一般出城袭扰。可若是臣等一边应付魏军进攻、一边攻樊城,精力这般分散,如何能将樊城攻下?”
孙权定睛看向全琮,沉声说道:“能围多久,就围多久吧。若到了围不住的时候,那就率军进至淯口坞处,凭借水军之利与魏军相持。总而言之,孤在襄樊越久,魏军就越能被孤牵制,诸葛亮在西攻魏,也能更从容些。”
全琮微叹了一声:“臣知晓了。”
孙权也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挂架上取下自己织锦的披风来,走到了全琮面前。亲自将全琮的披风解下后,又将自己的披风给他系上。
“樊城战事,孤就有劳子璜了。”
孙权都这般姿态了,全琮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谢恩领命告退。
走舸从鱼梁洲离开之后,全琮站在船上,仰头看向天穹上夜晚的繁星,竟不由得喟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