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周铎听着陆逊所言,一时没了声音,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逊面容依旧平静:“金宁年轻些,也没见过太多这般事情,我却遇到过不知凡几。到了高位之上便弱了志向,立了功后一律求稳,不愿折了晚年声名。”
“金宁。”
“哎,属下在。”周铎连忙应道。
陆逊半倚在榻上:“若你坐到张征西的位子上,立功战胜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若败了或者受了埋伏,却会徒损声名。你愿去赌蜀军没有埋伏吗?你愿去拿着上千士卒的性命,去抢这一两日吗?”
周铎叹了一声:“将军所言属下听懂了。可,可张征西威名赫赫,属下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原由,也从未往这方面去想过。”
陆逊轻笑一声:“爱惜羽毛才能守住赫赫威名,况且就凭李正方归降一事,张征西此番的功劳就已足够了,何必再去冒险呢?”
“把灯熄了,回去吧。”
陆逊轻飘飘的摆了摆手,而后稳稳躺下,闭眼卧在榻上,似在沓中府中卧房里一般自在。
“是。将军早些歇息。”
周铎小声应道,轻手轻脚的近前吹熄了油灯,而后离开。
狭山与下辨的直线距离只有四十里,离曹真本部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五十余里。
当然可以传讯,不过就是要在山中走许多山路,要斥候绕路跋涉近两日才行。
等曹真收到张郃讯息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月二日了。
对于张郃,曹真始终都是无比信重的。在张郃的这封文书之中,着力说明了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