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坐在了桌案后,缓缓说道:“不论此番吴国领兵的是谁,将领是谁,吴国做下的恶事,终归是要由孙权来负责的,这件事情他躲不掉。”
“若孙权攻城,哪怕掳掠百姓和资财,朕都不会说些什么。但这番行径,属实人神共愤!就由皇叔将此事与朕的言语写成布告,朕会让人传遍天下各处,给蜀地诸葛亮、刘禅二人也送上一份。”
“还有,利城和朐县二县免税三十年,若有鳏寡孤独者由朝廷给予补偿和资助,能使其维持生计。”
“就这样写!”
曹植拱手:“陛下仁慈,方才圣训臣已尽数记下了!”
曹植的文章刚一问世,就传抄了数百张,散发到了寿春的各个官署中。按照内阁吩咐,眼下在扬州驻扎着的所有中军、外军,都必须在营中张贴此文,并且需要由参军来为士卒宣讲。就连各处屯田的地方也要一一讲到,不得遗漏一人。
群情激愤。
文章散发出去的当晚,司马师回家用了晚餐,之后走到了父亲的书房中,同司马懿谈起了此事。
“父亲,今日雍丘王所写的布告是何用意?”司马师道:“一眼看去,就知道内阁在挑起扬州士民的愤慨之心,就像是为日后对吴用兵做些铺垫似的。”
“明显如何?不明显又如何?”司马懿道:“吴国自己做下的丑事,又不是大魏构陷。他们既然做得,大魏就说不得?”